
我天生命硬。
剛滿月時,誤食一整瓶安眠藥。
全家慌了,我卻連個瞌睡都沒打。
兩歲時在屋內蕩秋千,差點被繩子勒死。
可繩子竟意外斷裂,爸媽急得滿臉淚水,我卻笑得一臉天真。
爸媽逢人就誇我是最勇敢的小女孩。
不顧鄰居的再三勸阻,把我寵得沒邊。
攀岩,跑酷,跳傘更是帶我玩了個遍。
直到十八歲這天,在爸媽的培養下,我成為一名跳傘運動員。
姐姐鬧著也要跟我一樣加入跳傘隊。
卻被爸媽猛抽一耳光。
“不許去!你跟她能一樣嗎?”
當晚我帶著草莓蛋糕,悄悄摸進姐姐房間,正想安慰她。
卻沿著門縫看見爸媽和姐姐抱頭痛哭。
“這死丫頭也太難殺了,係統說隻有她死,我們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一周後有場跳傘比賽,到時候我們做點手腳,這回她一定能摔死!”
聽到這我的冷汗瞬間浸透全身。
原來,全家除了我,竟都是穿越者。
隻有我死,他們才能回到原來的世界。
既然如此,那我就幫他們一把。
讓他們徹底留在這個世界,再也別想回家。
......
看見我最愛的家人們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卻個個都盼著我早點死。
我嘲諷地勾起唇角,默默退回自己的房間。
開始複盤這十八年以來的經曆。
爸媽是京市出了名的寵女兒,我就算要天上的月亮他們也願意親自給我摘。
現在想來,他們隻是因為年幼時給我下安眠藥,用繩子勒死我沒成功。
轉而改變方式,讓我愛上極限運動,既增加了死亡率又擺脫了嫌疑。
傷心失望之餘,我迅速調整好情緒。
他們想讓我死,那我先發製人,先送他們下地獄。
想回家?那我就讓他們無家可歸。
我在心裏默默盤算好主意。
再醒來時,爸媽跟往常一樣出門送姐姐去上舞蹈課。
趁他們不在,我買來一百個微型攝像頭裝滿家裏的每一個角落。
在此之前,我從未懷疑過爸媽對我的愛。
他們把我捧在手心,記得我的所有喜好。
我上學時不想寫作業,他們就幫著我跟老師撒謊說作業本丟了。
我愛好極限運動,他們不像其他父母那樣一味阻攔,反而全力支持我的夢想。
現在想來,這不是愛,隻是放縱。
他們從未真正在乎過我,一心隻想要我這條小命。
一想到這,我渾身的汗毛豎起。
他們是穿越者,有係統這個金手指。
可我隻是個普通人,還是要上點高科技攝像頭才安心。
爸媽送完姐姐,一回到家就親昵地揉著我額前的碎發,一臉寵溺。
“颯颯,聽你們隊長說,一周後有場跳傘比賽,到時候爸媽和姐姐一定會親自到場為你加油!”
我強逼自己鎮定,擠出一個笑容,像平時那樣衝著他們撒嬌。
“那說定了,到時候你們一個都不準缺席。”
我的掌心微微冒汗,他們想在我的跳傘比賽上做手腳。
想要我的小命?
當然,我也不會讓他們失望。
我立刻給黑白通吃的大佬閨蜜發去信息。
“幫我預約一周後的假死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