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人都知,江洛川是拆彈天才,生來就冷性薄情、無心無愛。
可結婚第五年,他竟對一個自閉症女孩上了癮。
她智力低下,時刻都在搞破壞,甚至在彈藥庫外玩煙花,差點讓五十多人沒了命。
他卻一改厭蠢風格,笑得雲淡風輕,
“正因為若語什麼都不懂,就像白紙般幹淨,我才對她如此著迷。”
我安慰自己,他隻是一時鬼迷心竅。
卻沒想到,女兒被綁架那天,他竟任由癡傻的林若語剪斷紅線。
“江洛川!你是不是瘋了!那可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我連滾帶爬跑過去,嘗試拆解炸彈。
他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拆開棒棒糖,喂到林若語嘴裏。
“急什麼?這不過是場演習,隻要若語開心,想剪多少根紅線都行。”
他哄著林若語下樓,沒多久,爆炸聲便響徹樓頂。
血濺滿身時,我頭一回收到他主動發來的短信。
【我不能有失敗記錄,隻要你承認紅線是你剪的,我可以考慮給女兒做骨髓配型。】
可他不知道,女兒已經死無全屍。
而我,誓要讓他血債血償。
......
“快叫救護車!”
我抱著孩子殘缺的身體,喊得撕心裂肺。
剛剛趕來支援的同事看見後,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拆解這類炸彈,江隊從未有過失手,怎麼今天......”
“因為根本不是他拆的!”
我紅著眼怒吼,恨不得親手把他和林若語撕碎。
將孩子送上救護車後,立馬撥打舉報電話。
“防爆局嗎?我要舉報!防爆隊長江洛川違規操作,讓一個智障......”
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人狠狠打落在地。
江洛川臉色陰沉,冷冷開口:
“薑尋,你說誰是智障?”
沒想到,聽見我舉報,他第一反應不是擔心他最看重的拆彈事業,而是為一句“智障”鳴不平。
我心痛不已,眼睛都快瞪出血來,
“當然是林若語!她二十多歲了,連一加二都數不清,不是智障是什麼!”
“還有你!眼睜睜看著親生女兒被炸傷,算什麼防爆英雄!”
說完,我剛好看到他身後的林若語。
而她手裏正用力撕扯的,竟是女兒最喜歡的小熊玩具。
“滾開!別碰我女兒的東西!”
我不管不顧衝過去,卻被江洛川一把攔住。
他狠狠掐住我的脖子,臉上露出陰森的可怕笑容,
“給你一次機會,給若語道歉。”
“不......可能......”
我拚命掙紮,周圍卻沒人敢上前幫忙。
隻因防爆隊所有人都知道,江落川是個瘋子。
曾經他為了救我,隻身赴險,在最後十秒盲拆定時炸彈。
成功後,直接私自囚禁綁匪,將他們渾身的骨頭一根根敲斷。
他每敲一根,就陰鷙地低聲喃喃,
“敢用我最熟悉的定時炸彈綁架薑尋,你們是真不想活了。”
見過他為我拆彈時不要命的樣子,我以為他是愛我的。
於是不顧家人勸阻,執意嫁給他,甚至有了孩子。
可直到今天才徹底清醒,他救我根本不是因為愛,而是與生俱來的偏執和病態。
他就是喜歡刺激,享受生死時速帶來的快感。
看我漲紅了臉,江落川不屑地嗤笑一聲,用力將我甩開,
“好啊,你當然可以不道歉。”
聞言,我心底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果然剛趕到醫院,就收到他的視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