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停職在家,沈珩和王瑤都以為我這次輸定了。
沈珩每天回家,都唉聲歎氣,一邊埋怨我毀了他的前程,一邊勸我趕緊去給王院長下跪道歉。
王瑤更是得意,給我發來一張她在VIP病房削蘋果的照片,配文是:“有些人啊,沒那個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現在好了吧,被人掃地出門了。”
我看著手機,麵無表情。
就在這時,一個國際長途打了進來。
電話那頭,是我在哈佛醫學院的導師,全球頂尖的神經介入專家,陳宗慶教授。
“晚晚,你之前發給我的那個病例,我看了,你的手術方案很有創造性,但有一個細節可以優化。”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和陳教授的關係。
第二天,醫院緊急召開全院專家會診,討論老領導的下一步治療方案。
他們提出的所有替代方案,都因為風險過高被家屬一一否決。
老領導的病情在持續惡化,整個醫院都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王院長急得滿嘴起泡,沈珩更是像熱鍋上的螞蟻。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
我穿著白大褂,平靜地走了進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院長拍著桌子吼道:“唐晚!誰讓你進來的!你已經被停職了!”
“是我讓她來的。”
一個沉穩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陳宗慶教授緩步走進會議室。
在場的所有專家,包括王院長,看到他的瞬間,都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集體起立,臉上是難以置信的震驚和崇敬。
“陳......陳教授?您怎麼會在這裏?”王院長結結巴巴地問。
陳教授沒理他,徑直走到我身邊,溫和地說:“晚晚,我們開始吧。”
我走到投影前,將我原本的方案調了出來。
“各位,這是我最初的方案。現在,我將結合陳教授的指導,進行一點優化。”
我一邊講解,一邊在屏幕上進行修改,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講完後,我又調出了那張被汙染的導管照片。
“關於設備被汙染的事情,我也有了新的發現。”
我將照片放大,指向液體中的一些微小結晶體。
“這種黃褐色的黏稠液體,確實是可樂。但汙染液中,含有一種特殊的蔗糖酶抑製劑XG-7。這種試劑,隻會出現在我們醫院頂樓的分子生物學實驗室裏,用於特定的基因編輯研究。”
我頓了頓,目光掃過臉色煞白的王瑤。
“而據我所知,上周三下午四點到五點,唯一一個進入過那個實驗室,並且沒有登記實驗目的的人,就是王瑤小姐。”
“我想請問王小姐,你去實驗室,是為了做什麼呢?”
王瑤渾身發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和她父親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