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慶節,閨蜜林曉曉結婚,我當伴娘。
結果遭遇低俗婚鬧,被新郎的幾個兄弟綁起來強吻。
我掙紮著,看向我唯一的依靠——我的閨蜜,她卻笑著對我說:“就一下,別讓大家難堪。”
事後我渾身顫抖地跑了出去,打電話給我的男友,哭著尋求安慰。
他卻不耐煩地說:“多大點事?人家結婚圖個熱鬧,你怎麼這麼不懂事?”說完就掛了電話。
全世界都讓我算了。
可當我真的算了,拉黑他們所有人,消失得無影無蹤後,他們卻都瘋了一樣找我。
......
婚禮現場的音樂震得我耳膜發疼。
我從那間堪比刑房的休息室裏衝出來,身上淺紫色的伴娘服被扯得皺巴巴,上麵還沾著不知是誰的酒漬。
賓客們觥籌交錯,沒人注意到角落裏的狼狽。
林曉曉,我的閨蜜,今天的新娘,正挽著她的新郎在台上接受祝福,笑得一臉幸福。
我沒拿包,沒換衣服,穿著不合腳的高跟鞋,就這麼跑出了酒店。
十月的風很冷,吹在我裸露的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可我感覺不到冷,隻覺得麻木。
腦子裏反複回放著那幾個男人油膩的臉,還有林曉曉那句輕飄飄的“別讓大家難堪”。
我沿著馬路一直走,不知道要去哪裏。
手機在禮服口袋裏震動,我拿出來看,是沈哲,我的男朋友。
我劃開接聽,還沒開口,他的聲音就劈頭蓋臉地砸過來。
“付佳雯,你跑哪去了?曉曉到處找你,大喜的日子你鬧什麼脾氣?”
我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覺得鼻子很酸。
“說話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曉曉多沒麵子?她是我兄弟的老婆,你讓我以後怎麼做人?”
聽著他理直氣壯的質問,我忽然笑了。
我笑出了聲,越來越大,直到眼淚都流了出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沈哲的聲音軟了下來:“佳雯,我知道你委屈,但都過去了。他們就是鬧著玩,沒惡意的。你先回來,啊?別讓大家擔心。”
“鬧著玩?”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沈哲,他們把我按在沙發上,手都伸進我衣服裏了,這也是鬧著玩?”
“行了!”他不耐煩地打斷我,“都說了是意外,你還想怎麼樣?非要攪了人家的婚禮才開心嗎?”
電話被他掛斷了。
我看著黑下去的屏幕,站在天橋上,看著底下川流不息的車流,有那麼一瞬間,我想就這麼跳下去。
回到我和沈哲同居的公寓,一開門就聞到他沒倒的垃圾散發出的酸臭味。
這個我曾經以為是避風港的地方,現在隻讓我感到窒息。
我打開手機,朋友圈裏,林曉曉發了九宮格,配文是:“我生命中最完美的一天,謝謝所有人的祝福。”
照片裏,她和新郎笑靨如花,賓客們喜氣洋洋。
其中一張,是她和伴郎伴娘的合影。
沒有我。
沈哲在底下評論:“新婚快樂,百年好合!我老婆鬧脾氣,替她給你賠罪了。”
我看著這句話,一陣眩暈。
衝進衛生間,我吐得昏天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