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君為了救他的白月光,死在了土匪刀下。
管家來報時,屍體已經被吊在山門上,曬成了人幹。
當地官員問我,要不要派兵帶回來,讓他入土為安。
我大手一揮,將士們的命也是命。
我直接上表朝廷,長寧侯府絕嗣,請求過繼世子,以續香火。
拿到聖旨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笑出聲。
把陪嫁的女兒紅都挖了出來。
本來都要成下堂婦了,現在卻成了誥命夫人,必須得慶祝慶祝。
......
我的夫君長寧侯死了。
他帶著他的外室林若霜去老家祭祖,遇到山匪截道,他為了林若霜的清白,把回來報信的機會讓給了林若霜,自己卻死在了山匪手裏。
管家來報的時候,他的屍體都曬成了人幹。
雖然頭都沒了,身體也已經麵目全非,但管家還是通過他的衣服認了出來。
趙承軒是當朝長寧侯,南邊匪患鬧的沸沸揚揚,竟還斬殺了朝廷大員,一時間整個京城都在討論這件奇聞。
鬧土匪的地方,青州太守,特地找人來問,需不需要派兵去把屍體帶回來,好讓侯爺入土為安。
要是這幫匪徒這麼好收拾,朝廷早就收拾了。
我大手一揮:“不用,將士們都是有父母兒女的,他們的命也是命。”
第二天,我就遞牌子入宮,向太後陳情,她是我的堂姑母。
長寧侯府絕嗣,我守寡艱難,請求過繼嗣子,傳承香火。
姑母看著我一身縞素,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聲,拿著帕子也跟著落淚。
“我的兒,你的命怎麼這麼苦,承軒怎麼就去了。”
她旁邊的嬤嬤,還跟著勸道:“夫人要節哀啊,侯爺雖去了,偌大的侯府還要靠您撐著呢!”
“他生前行善,死後也定能早登極樂的。”
我笑出聲。
她說的沒錯,趙承軒是個大善人。
本來都要開祠堂休妻,再娶林若霜當續弦的。
結果他卻死了,留給我偌大一個侯府,還有數不盡的萬貫家財。
沒有屍體,我隻能讓人拿來他生前用過的東西燒掉,立了個衣冠塚。
然後我叫來族老,開始整理侯府的各項產業,畢竟侯爺死了,隻能由我這個侯夫人暫時接手了。
六座銀莊,八家當鋪,六十六個鋪子,八百八十八畝良田,還有曆代的字畫珍玩,府庫裏的銀票和金錠。
長寧侯府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富戶,十個賬房打了一天的算盤,都還沒算出來。
我的貼身丫鬟冬珠,推門而入。
“夫人,咱們家有個江南的當鋪,在侯爺過世時已經過戶給林小姐了。”
什麼!
我不允許別人破壞我的吉利數。
我轉頭問冬珠:“侯爺給林若霜的東西,也是侯府的吧?”
不愧是跟了我多年的丫頭,一點就透。
侯爺的書房被翻了個底朝天,終於在一個櫃子裏翻出來了他的私房盒子,印章拿到手。
不出一月,江南當鋪的掌櫃,就來信了。
侯爺七七那日,整個侯府上下肅穆,我特地請來了皇寺裏的大師,替侯爺往生祈福。
林若霜一身素衣,在滿街人的注視下,哐哐敲響了長寧侯府的大門。
她直接尖聲喊了起來:“沈瑛,你謀奪私產!我要去京兆府告你!”
我打開大門,擺出侯夫人的架勢,下了轎輦。
我一臉痛心地看著林若霜:“哎呀,我剛換的金門環,都被你敲壞了,到時候一起賠我。”
“誰給你勇氣拿走我的當鋪的,這都是承軒給我的,我們馬上都要大婚了,這整個侯府都是我的!”
“林若霜,你懂不懂規矩?”我冷笑一聲:“侯爺給你的東西都是侯府的,公中賬務皆記錄有冊,你一個外室,還有臉要我們趙家的東西?”
林若霜臉一白,怒視著門房:“你們都是死的嗎?我要見侯爺,快去通傳!”
“你這些事肯定沒跟軒郎商量,你等著吧,他饒不了你。”
見此,我笑出聲:“別叫了,沒用的,承軒還在青州的土匪窩裏掛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