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積壓了一天的委屈,我恨不得一股腦的傾斜而出,不顧形象的大哭了起來。
顧敘冷漠又無情地盯著我看向半響,最終搖搖頭進了書房。
關門前,他還叮囑我,“你哭的聲音小一點,別影響我睡覺了。”
思及至此,我回神,顧敘依舊是那副冷漠又不耐煩地表情。
眉頭緊皺著,像是和我在一起多吃一口飯,他的精神就要受到玷汙。
“今禾,我隻是在實話實說,你喘著粗氣的樣子就好像小視頻女主一樣,惡心至極懂嗎?”
“我沒有讓你不要喘氣,隻是希望你能避免出現這樣的行為。”
我的心在他的說教下,一股一股涼了下去。
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快要將我溺死在這潭深水中。
晚上,我盯著牆壁上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臨近十二點,顧敘還沒有回家。
這時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情況,就算以前我們吵的再凶,顧敘十點之前也肯定會回家。
我心底無端的有些慌亂,怕他在外麵出什麼意外。
拿起手機趕緊給他打去了電話,電話隻響了一秒鐘就被掛斷,下一刻,傳來了鑰匙插門的聲音,我鬆了口氣。
看著進門換鞋的顧敘,我關切詢問。
“你怎麼現在....”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女聲打斷。
“敘哥,你家好大啊,原本我還擔心你家住不下我,但是我發現多慮了,你家肯定有我的住所。”
我愣愣地看著一個短發女孩在顧敘身邊轉來轉去,像隻黃鸝一樣叫個不停。
顧敘不見絲毫不耐,嘴角還一直擒著一抹久久不散地笑。
“早就說了,你就放心的住下,等你找到合適的房子再說。”
女孩連連點頭,旁若無人的在我家參觀了起來。
顧敘注意力從女孩身上離開,才舍得分我一個眼神,敷衍地解釋。
“這是薑沫,我老鄉,她暫時找不到住處,來家裏借住幾天。”
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
“家裏目前沒有多餘的空房,你先把你的房間騰出來給薑沫睡幾天。”
“那我睡哪?”
顧敘又開始不耐煩了,抬手指了指沙發,“這不是能睡嘛,她畢竟是客人,你忍受幾天。”
我反問,“你怎麼不把書房讓出來,你來睡書房呢?”
顧敘隻是短暫思考了之後,便同意了這個提議。
“也行,畢竟她一個小女孩,睡在我的床上應該更有安全感。”
他同意睡沙發,我也並不開心,心裏悶悶的,像是有千斤重的沙土壓著,連一毫米喘氣的空間都不留給我。
他無比的嫌棄我。
但卻毫不猶豫就願意把自己床拱手讓給另一個女孩。
五年夫妻比不過萍水相逢。
“那你睡沙發嗎?”
他沒應,推著薑沫的東西走到了自己的書房裏。
林沫站在陽台上抱著手,靜靜地看著我,察覺到我有偏頭的趨勢,她又錯開了眼神。
全程,她都將我視作空氣,自顧自地依靠在書房的門口和顧敘搭話。
“敘哥,你和你老婆分房睡啊?怎麼你的東西全在書房啊,你不怕你們感情出問題啊?”
顧敘鋪床的動作停了停,上前笑著推了她一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