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帶著滿身的狼狽和一身的寒氣,再次衝進陳默的辦公室。
“隊長!凶器!我找到凶器了!”
我把偷偷錄下的,秦風工作室裏那把冰鑿的照片拍在他桌上。
“就是這把冰鑿!我碰到它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和譚晶死前一樣的痛!”
陳默掃了一眼照片,又抬眼看我,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蘇晴,你去了秦風的工作室?”
“是!我......”
“誰給你的權力?!”
他猛地一拍桌子,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非法入侵?是破壞證據?你是警察還是流氓!”
他的怒吼聲回蕩在整個辦公室。
“我沒有破壞證據!我隻是想查明真相!”
“真相?真相就是你這個實習生,三番兩次無視紀律,臆想出一個凶手,還跑去騷擾一個有完美不在場證明的公民!”
他指著門口。
“你被停職了。現在,立刻,給我回家反省!”
“隊長!”
“滾!”
我被趕出了辦公室。
走廊上,所有同事都對我指指點點。
“被趕出來了吧?活該。”
“真把自己當神探了,結果是個瘋子。”
我攥緊拳頭,屈辱和不甘幾乎要將我淹沒。
我錯了嗎?
難道那種撕心裂肺的痛,那種瀕死的絕望,真的隻是我的幻覺?
我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不知道該去哪裏。
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是警校的心理學教授,張老師。
“小晴,聽說你遇到麻煩了?”
他是唯一知道我“共感”能力的人。
我再也忍不住,蹲在路邊,哭了出來。
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他,我的共感,秦風的不在場證明,還有陳默的斥責。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小晴,你先冷靜下來。”
張老師的聲音很溫和,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你相信你的‘共感’嗎?”
“我......我不知道了。”
“那就換個角度想。你感受到的,一定是死者的痛苦嗎?”
我愣住了。
“什麼意思?”
“共感,是情緒和體感的傳遞。最強烈的瞬間,不止是被害者的絕望,也可能是......施暴者的興奮。”
“最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往往藏著最致命的破綻。”
張老師的話,像一道閃電,劈開了我腦中的迷霧。
施暴者的興奮......
破綻......
我猛地站起來,衝向最近的網吧。
我要再看一遍那段直播錄像。
一幀一幀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