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斷定,林楚楚就是凶手。
但當我把我的發現告訴陳鋒時,他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我。
“許言,你是不是瘋了?”
“就因為你摸了她一下,‘聽’到了什麼聲音?”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這是沒有任何證據的臆想!”
我急了。
“隊長,你相信我!那感覺太真實了!她心裏住著兩個人,一個想殺人,一個想被抓!”
“夠了!”
陳鋒一拍桌子,打斷我的話。
“我不想再聽你的‘感覺’了!你要是再這麼神神叨叨,就給我滾出刑偵隊!”
我被他吼得愣在原地,眼圈發紅。
我知道,沒有證據,我的話聽起來就像天方夜譚。
可我沒辦法。
那是我的秘密,也是我唯一的武器。
最終,陳鋒還是同意了我的請求,將林楚楚帶回警局“協助調查”。
但他的臉上,寫滿了不信任。
審訊室裏,林楚楚蜷縮在椅子上,瑟瑟發抖。
不管我們問什麼,她都隻會哭著重複一句話。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內心,也再次恢複了那片死寂的空白。
我什麼也聽不到了。
審訊陷入僵局。
隊裏的同事們看我的眼神也越來越奇怪。
“小許是不是壓力太大了,都出現幻覺了。”
“可不是嘛,對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姑娘,非說人家是連環殺手。”
我坐在審訊室的單向玻璃後麵,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
就在這時,陳鋒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電話,臉色瞬間大變。
“你說什麼?!”
他掛了電話,猛地看向我,眼神複雜到了極點。
“出事了。”
“第二個‘養子’,金融大鱷,高鴻,死了。”
我心裏咯噔一下。
“怎麼死的?”
“溺死在自家別墅的泳池裏。”
陳鋒死死地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
“現場,有林楚楚的指紋。”
“但是,她有最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從昨天下午到現在,她一直和我們在一起,就在這間警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