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案子陷入了僵局。
陳鋒壓力很大,整天在辦公室裏抽煙,脾氣一點就著。
“一群廢物!七個嫌疑人都在眼皮子底下,就是找不到證據!”
整個刑偵隊的氣氛都壓抑到了極點。
我反複聽著那段在現場聽到的心聲錄音。
“下一個,就是你了,忘恩負義的東西。”
聲音很年輕,帶著一種刻骨的恨意。
忘恩負義?
是在說誰?
難道凶手不止要殺周善,還要殺那七個繼承人中的一個?
我把我的猜測告訴了陳鋒。
“隊長,凶手的下一個目標,可能是七個繼承人之一。”
他瞥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
“你又是‘感覺’到的?”
“是分析!”我強調,“凶手說‘下一個’,說明這不是結束。她說‘忘恩負-義’,這七個人,哪個不是忘恩負義?”
陳鋒沉默了。
他掐滅煙頭,在煙灰缸裏狠狠碾了碾。
“有點道理。但我們現在連第一個凶手都找不到,怎麼保護下一個?”
“問題還是回到原點,不在場證明。”
我看著牆上的關係圖,七個繼承人的照片刺眼地排列在一起。
律師,教授,明星,金融大鱷,畫家,建築師......
還有一個。
第七個。
林楚楚,外科醫生。
她是七個人裏最不起眼的一個。
資料上說,她性格內向,甚至有些懦弱。
在其他幾個強勢的哥哥姐姐麵前,總是抬不起頭。
我們排查了前六個人,都因為不在場證明而陷入僵局。
隻有她,因為臨時有台緊急手術,錯過了峰會的航班,比其他人晚一天才到瑞士。
雖然她在周善死亡時間段內,依然在瑞士。
但她比其他人,多了一天在國內的空窗期。
“去會會這個林醫生。”
陳鋒下了命令。
“許言,你跟我一起去。”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帶我出現場之外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