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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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揮手就要打回來，我冷冷一笑：“你打！明日我就頂著這一臉的巴掌印去麵見太上皇，若是問起來，我就告訴他，是我頂替兄長你去跟他一起修道。”

“你看太上皇會不會怪罪！”

聞言他頓時氣炸了，而這時爹跟嫡母也過來了，看見兄長臉上的巴掌印，嫡母冷眼看著我：“怎麼回事？”

兄長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連忙衝過去，“母親！他算計我，沈薔薇說我是睚眥心腸！”

我嗤笑，爹看著我臉色不虞，“江順，你給我跪下！”

“爹，這與我有何幹係？”

“是兄長自己在外闖了禍，恰好被沈小姐看見了。”

“爹讓我跪下，明日我若見了太上皇起不來，說些不該說的話，怎麼辦？”

“還有兄長，你究竟做了什麼，讓沈小姐如此看你？”

兄長頓時語塞，嫡母看他那副模樣，就知道此事是他的錯。

“行了，兩家婚事板上釘釘，孝兒，你收收性子，將來沈家不會虧待你。”

“江順，你小娘還在府裏，你去修道，可得盡心盡力！”

“是，嫡母。”

江孝看著我，臉色鐵青，我笑了。

小娘？又不是我親娘，我管她死活！

第二日早上宮裏就來人接我了，我換了一身素淨的衣服，頭上隻簪了一支木釵。

那是我成人禮那日，爹喝醉了酒，隨手賞我的。

我將這支木釵簪在發間，跟著宮裏來的老太監一起出去。

等到了門口便看見爹也在那兒，瞧見我發間的釵子，他有些恍惚。

我跪下叩拜，這才起身。

臨走之前兄長抓住我的手，“江順，觀中日子難熬，你可要好好伺候太上皇，別給江家丟臉！”

“待兄長我入贅沈家，自會過去看望你！”

我沒開口，公公沉聲道：“太上皇在白雲觀不見外人，江公子還是省省吧！”

他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我笑笑，抽出手來，“兄長放心，我定會好好伺候太上皇，我小娘，還望兄長和母親照拂！”

江孝眼裏一閃而過的狠辣，讓我十分滿意。

小娘，你就等著吧！

馬車足足行了大半日才到達白雲觀。

連綿的山脈起伏，隱藏在林間的道觀磚瓦，讓我有些恍惚。

跟著下了馬車的還有幾家貴子。

大家互相打量，心裏明鏡似的。

都是將自家不受寵的庶子給塞了過來，陪著太上皇一起在這白雲觀清修。

也不怕皇家怪罪，不過這都是我們的命，就看誰能在這地方，獲得太上皇青睞了。

上輩子兄長來了之後第二天就墜落山崖，我死了之後才知道，他是受不了道觀清規，夜裏逃走假死。

後來嫡母接應，認他做義子，將他送去沈家，與沈薔薇一起去了江南。

兩人倒是雙宿雙飛，可惜我死得難堪。

這次，太上皇就是我最大的靠山！

“你們先歇息片刻，晚上跟著太上皇一起做課業，別忘了！”

“是，公公。”

安置好了之後，我看著袇房，這裏清靜，太上皇清修，不過伺候他的太監可不少。

我舒了一口氣，吃了點飯，拿著道經就去了講經堂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