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死後,養在國外的私生子安澤就立馬回國跟我搶老宅。
我是原配獨子,又有遺囑傍身。
可還是沒能保住老宅。
因為我未婚妻,在北城呼風喚雨的宋妍,執意幫要私生子對付我。
她將輪椅上的安澤護在身後,不耐煩地勸我:
“我給你的錢,夠你買下幾套這樣的宅子了。你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和一個殘疾人搶什麼!”
我難以接受地控訴道:
“搶?那是我媽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後來,宋妍還是幫安澤打贏了官司。
她略帶愧疚地看著我哭紅的雙眼:
“青山,以後我會補償你的。”
但我想,我們沒有以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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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的補償再加五百萬,你把宅子讓給安澤吧。”
“安澤在國外出了車禍,餘生隻能靠著輪椅度日。你就當是可憐一個殘疾人吧。”
宋妍輕描淡寫的話,幾乎要將我逼瘋。
“你休想,那明明是我媽的嫁妝!”
“當年她媽不過是我家的一個保姆,趁著我媽懷我的時候爬床。後來還不知廉恥地挺著大肚子在我媽麵前耀武揚威。氣得我媽早產大出血,生下我後就離世了。”
“我可憐他,那誰來可憐我們母子倆!”
麵對我歇斯底裏的控訴。
宋妍摘下金絲眼鏡,揉了揉眉間。不耐煩地看著我:
“青山,你不要再鬧了。我再補償你兩千萬,足夠你買好幾套這樣的宅子了。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
“來,把轉讓合同簽了。”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的男人,淚水不受控地從眼角墜下:
“宋妍,我才是你的未婚夫!你現在不幫我就算了,反而助紂為虐?”
“這就是你當初跟我求婚時,口口聲聲說的愛我嗎?”
宋妍自覺理虧。
沉默了半晌,軟下態度說道:
“我隻是可憐他罷了。”
“青山,隻要你乖乖簽字。我宋妍保證,從今以後隻護著你一個人。”
協議再次被宋妍推到我的麵前。
沒有絲毫猶豫。
我將麵前的協議撕個粉碎,狠狠地摔在宋妍的臉上。
“你死心吧,我不會簽的。”
“明天開庭,你要還打算偏幫安澤。那我們就隻能法庭上見!”
我起身就打算走。
宋妍的警告聲在背後響起:
“許青山,你別逼我!”
我腳步一頓。
隨即,更加堅定地朝前走去。
突然,身後有活物被強製拽出的動靜。
“嗷嗚”一聲熟悉的狗叫。
我心裏猛地一沉,回頭看去。崩潰地看向宋妍:
“你瘋了!”
“你拿笨笨威脅我?”
笨笨是我和宋妍一起養了五年的狗,就像孩子一樣。
可現在,笨笨的手腳被鐵鏈死死地拴住,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將笨笨按在地上。一旁的獸醫舉著尖銳的針筒,隻要宋妍一句話。
安樂死的藥劑就會被注射進笨笨的體內。
宋妍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看向我:
“青山,這都是你逼我的。”
“我讓人多備了一份協議。簽字!”
“三分鐘之內,笨笨能不能活,全在你一念之間。”
看到笨笨被挾持,我的情緒已經瀕臨崩潰。
衝上前拉扯著宋妍的衣袖,哭喊道:
“言深,那可是笨笨。我們一起親手領養的小狗!你怎麼忍心傷害它的。它已經十歲了,老的不成樣子,經不起任何折騰。它會死的!”
我的眼淚沒有激起宋妍的半分同情。
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淡淡道:
“你還有兩分鐘做決定。要老宅,還是要狗?”
笨笨的身體已經很孱弱了。
它猛烈地掙紮了一陣,伸出舌頭大口地喘氣,叫聲激烈而尖銳。但保鏢隻是冷漠地將它摁得更緊,連叫聲都弱了下去。
它不會說話,隻能嗚咽地求我救它。
往日搖擺的尾巴,如今隻能萎靡地耷拉在地上,連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隻能痛苦地看著我,掉著眼淚。
多看笨笨一眼,我都感覺自己的心要被人戳爛了。
可老宅是我媽留給我唯一的遺物。
怎麼甘心讓我把它讓給害死我媽的私生子,這讓我媽在九泉之下怎麼能得以瞑目!
“青山,你還有一分鐘。”
噗通!
我膝蓋一軟,再也顧不得什麼臉麵尊嚴,朝宋妍跪了下來。哀求道:
“言深,算我求求你了。把笨笨放了!”
“我們之間的事兒,為什麼非要牽扯上笨笨。笨笨小時候得了細小,生命垂危,明明那個時候你也紅了眼眶的,明明你也很在乎它的。你怎麼忍心這樣對它!”
“你把笨笨還給我。它已經快活不下去了,你看不到嗎?求求你了!”
宋妍沒應聲,隻是看著手表。冷漠地報著時:
“最後十秒。”
“五秒。”
“醫生,可以注......”
針管被高高舉起,地上的笨笨已經奄奄一息。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宋妍的心有多狠。
頹然地癱倒在地,崩潰地喊出聲:
“我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