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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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很順利。

我故伎重施，再次佯裝失魂落魄地在他們倆麵前演戲。深夜，窗外突然響起周英的輕呼，陳書國睜開眼。確認了一眼我還在睡覺，躡手躡腳地出去了。

我根本沒睡，跟在他們身後偷聽。

“書國，我懷孕了！”

“等我們幹完王老板這單，你就和何曉玲那個賤貨離婚。咱們去城裏買房結婚，村子裏閑言碎語太多。我怕他們嚼我和孩子的舌根子！”

陳書國欣喜若狂，抱著周英親吻：

“太好了！”

“早就不想和何曉玲過了。流了那麼多孩子，不知道有多臟。”

“等我跟媽說一聲，到時候咱們一家三口。不，四口。在城裏過好日子！”

我緩緩勾起了一個笑。

想拋下我跑，還真是求之不得。

第二天晚上，陳書國便纏著我，要了五次。

半個月後，我還裝一裝孕吐。婆婆更是連裝都不裝，大概是陳書國把轉孕的事情都跟她交底了。家裏的東西也越來越少，估計都被陳書國搬到城裏去了。

午飯時，我的筷子稍微往葷腥夾去，就被婆婆一筷子打上手背。

“吃什麼吃！你個爛貨還有臉吃。”

“來，英子。這鴨腿給你吃。”

周英白了我一眼，昂著頭接了過來。

身為老公的陳書國連看我一眼都懶得看。

飯畢，王強就帶著女人來到了院子。

和上次的掙紮不同，這次女人外麵喝藥，我就安安靜靜地待在屋子裏等著周英摸上我的肚子做按摩操。

剛一碰，我就扯著嗓子開始嚎。

然後在床上裝出一副疼得受不了的樣子，打滾、尖叫甚至是求饒。

徹徹底底地把他們騙了過去。

“恭喜您，現在肚子裏已經有五胞胎了。”

“在才一個多月，等九個月的時候。孩子就能和爸爸媽媽見麵了。”

王強滿是橫肉的臉上，聽到這話，終於露出一絲笑。

倒也爽快。

二話不說，讓小弟把皮箱子給了周英。

“行，我帶老婆去做個產檢。”

“這是剩下的四十九萬。沒什麼問題的話，下午就把縫紉機和摩托車給你送過來。”

周英幾個人笑的都合不攏嘴。

剛送走王強。

陳書國就把我強硬地拽起來，和婆婆兩個人拖著我就往村支書走。

“離婚！”

“老子早就受不了你，現在錢到手了。”

“也懶得跟你裝下去了。我告訴你，我喜歡的人是周英。當初要不是看你爸活不久了，我能吃絕戶，才不娶你呢！他媽的，別妨礙老子過好日子！”

我裝得傷心，哭哭啼啼了一路。

引來了不少村裏人指指點點。

現在有錢了，陳家人和周英也不在乎了，反正馬上就要搬去城裏，根本不把這些閑言碎語放在心上。

周英更是挺著肚子威脅我：

“我告訴你，你肚子的孩子早被我轉孕了。而我現在肚子裏，可是懷著老陳家的大孫子。書國哥當然會娶我！”

“你幹脆點簽字離婚，我留你一條賤命。”

“不然，以後你懷孕一次，我讓你轉孕流產一次。疼不死你！”

婆婆更是沒文化的村婦。

指著我的鼻子，更是罵得不堪入目。

村長勸了兩句。

結果被婆婆照頭就罵，也隻能住了嘴，同情地看著我。

我自然裝足了受委屈的模樣。

一邊哭，一邊同意了離婚。

“真不要臉。一家人就欺負何家沒人。”

“可不是，我早就看出來周英跟他勾勾搭搭的。不知羞恥。”

“有錢了，臉不就都不要了。”

麵對眾人的譴責，周英反倒是挺著肚子反唇相譏起來：

“說什麼說！”

“要你們管。都是一輩子窮命、下賤命的人。還說起我們來了。”

“老娘一天能掙五十萬。知道五十萬是多少嗎？你們家裏連五十塊都拿不出來吧。真是一群刁民。”

村民們氣得要死，隻能咬牙切齒地用憤憤的眼神盯著他們。

折騰了半天，我和陳書國的婚也算離掉了。

陳家人和周英便趾高氣昂地回了家。

就在他們三人帶著家當，準備離開的時候，院門口突然闖進來一群氣勢洶洶的人，二話不說，把他們圍堵了起來。

王強暴怒的臉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朝他們三人吼道：

“他媽的，醫生查了三遍。”

“我老婆根本沒懷孕，你們這些騙子！老子弄不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