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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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想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但轉念一想，上輩子，我被這對狗男女害到慘死。這輩子，也隻能切除子宮才能擺脫他們。實在是恨得我牙癢癢。

我眼神一轉，立馬來了報複的主意。

主動攀上了陳書國的肩，媚眼如絲道：

“那老公可要輕一點疼我！”

果不其然，不出半月，我又開始孕吐。

周英笑得合不攏嘴，連脈都沒把，就說我懷的肯定是個雙胞胎。婆婆也難得對我露出了點好臉色。

正在院子裏說話間，陳書國帶著兩個女人就進來了。

“英子，人來了。”

周英立馬招呼人在院子坐下。

又從廚房裏端出兩碗藥，說道：

“生子藥，都喝了吧。”

我下意識察覺不對，轉身就要走。結果被周英攔住了：

“曉玲姐，正好現在沒事。”

“我剛學會了一套保胎的按摩操，我給你揉揉肚子吧。”

看著周英朝我肚子伸出的手，我警鈴大作。

立馬就往後撤。

沒想到，卻被身後的陳書國死死拽住了胳膊。疼得我齜牙咧嘴地喊他鬆手。

陳書國漠不關心，反倒是大力地將我摁在裏屋的床上。

嗬斥道：

“老實點，英子也是關心你。”

“你別天天好歹不識的！”

周英的手一貼上我的肚子，小腹處翻江倒海的痛苦就撲麵而來。我痛苦地忍不住哀嚎出聲，渾身戰栗。

我已經流過兩次產，這種感覺再熟悉不過。

我疼得渾身冷汗，差點暈死過去的時候，周英終於停了手。裝模作樣地在院子裏其中一個女人肚子上摸了摸，說道：

“成了。”

“再有九個月，你就能抱上自己的孩子了！”

那女人喜極而泣，連忙往周英懷裏塞著糧票和錢。

周英笑得合不攏嘴。

轉身就打算回去給我繼續轉孕。

躺在床上的我終於緩了點力氣，被折騰得心有餘悸。於是一把推開陳書國，朝屋外跑去。高聲叫喊著：

“好疼，救命！別碰我，別動我的孩子！”

“別過來，周英！你這個殺人犯，你要搶走我的孩子給別人。”

院子裏，石頭村那個女人看傻了眼。

身後的周英立馬衝她喊道：

“抓住她！”

那女人看我臉色蒼白的可憐模樣，顯然有些猶豫。

周英抬高音量威脅道：

“這可是你懷孕的藥引子。”

“要是抓不住，你這輩子就別想懷孕了！”

那女人猶豫了一陣。

終究還是死死抓住了我的手。

“對不住了，要是還懷不上孩子。俺這輩子都在婆家抬不起頭了。”

我伸手就要扒拉，沒想到那女人心狠。

見我還想跑，抓起柴火堆的木棍，就往我的小腿處敲去。麵目猙獰地威脅道：

“不許跑！孩子，我要生孩子！”

我終於還是被陳書國抓住了。

他黑著臉，拽著我就直接往屋子拖拽，我的雙手雙腳被死死捆住。

稍微一掙紮。

啪！

陳書國的一巴掌直接把我扇得頭暈目眩，氣血上湧地罵道：

“賤貨，你能不能老實點。”

“別耽誤英子掙錢！”

周英的手再次摁上我的肚子，慘叫聲從我的喉嚨中喊叫出來。熟悉的痛感再次襲來，就在我以為自己會死在這張床上的時候。

周英終於停手了。

沒過一會，就聽到院子裏傳來那女人千恩萬謝的磕頭聲。再進門的時候，周英手裏拿著厚厚一疊的糧票和兩千塊錢的現金，往深處櫃子裏藏。

我躺在床上，氣若遊絲，閉著眼睛假寐。

就在兩個人準備給我鬆綁的時候。

篤篤篤。

院門突然被敲響了。

“周醫生在嗎？我們來找您開藥！”

周英把頭伸出窗戶，回道：

“名額有限，這個月的是沒了。你準備好錢，下個月再來吧！”

“價高者得。”

一道渾厚的男聲突然傳了過來：

“定金一萬，外加一台鳳凰牌縫紉機。夠不夠高？”

周英和陳書國對視一眼，驚喜的神色顯而易見。

連聲回道：

“夠了！夠了！”

“老板，我就這給您開門！”

撐著最後一絲力氣，我從窗戶中看到了來人。

終於，周英和陳書國的報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