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我趕到家時,女兒月月已經躺在地上,沒有一絲生氣。
我跌跌撞撞撲過去,跪在她身邊,眼淚瞬間流下來,我大喊著“月月”的名字,可她卻再也不能睜開眼喊我“媽媽”了。
明明是中秋團圓的日子,卻成了我女兒的忌日!
我猛地抬頭,看著周圍幾個人:婆婆一臉冷漠,丈夫魏城皺眉歎氣,還有那個都快靠在他懷裏的女人。
“魏城!你告訴我,月月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早上她還好好的!”
“妹妹呀,”魏城身邊的女人幽幽開口,“我買些月餅,一時沒注意,月月就自己偷拿了一塊吃。誰曉得她會花生過敏,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遲了。”
我死死盯著她的臉,越看越熟——這不是魏家失蹤多年、獨居多年的嫂子沈雲嗎?
她說的那麼輕鬆,半點愧意都沒有。
“也你在魏家生活那麼久,難道不知道魏家的人不能吃花生嗎?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想害死我女兒!”
我站起來,朝著她就衝了過去,手剛揚起,就被魏城一把推倒在地。
“何晚!你瘋了嗎?嫂子好不容易回來團聚,你還想打人!都是月月嘴饞,不懂忌口,跟沈雲沒關係!”
我抬頭看他,心痛到無法呼吸。
他就這麼恨我和孩子?
“夠了!”婆婆打斷,“中秋本該和樂,全被你攪黃了。”
說完,她拉著沈雲的手回了房間。
客廳隻剩我、魏城,還有地上一動不動的月月。
我撐著地板站起來,走到魏城麵前,
“我要驗屍,還要調所有監控。”
他煩躁的開口,“你就非得把家醜往外揚嗎?沈雲是你大哥的遺孀,你就不能忍一忍嗎?這事到此為止。”
“啪!”
我揚手給了他一巴掌,這是我和他結婚這些年我第一次敢動手,
“魏城,你還有沒有心?那是你親女兒!”
他冷笑一聲,抹掉嘴角血跡,伸手捏住我下巴,聲音冷得像冰。
“這孩子本來就不該來。這麼多年,你還沒認清自己的位置嗎?今後下次你再敢打我,你爸媽的醫藥費,你妹妹的學費,我全都給你停了。”
說完他甩開我,抽出濕巾反複擦手,然後隨手扔我腳邊,轉身就走。
“殯儀館的人馬上就到。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你自己考慮清楚。”
當年他是被逼無奈才娶我,我裝聾作啞容忍他外麵的風流事,隻求我跟月月平安過日子。
可如今......
望著他背影,我終於吼了出來,
“魏城!你等了一輩子的,是不是就是你嫂子沈雲?你惡心不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