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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

“三年前我就說能幫你，可你不是寧可坐牢，也不想用顧行之過去的機密和我交換嗎？”

“都說了我要的資料不會拿他怎麼樣，隻是給自己留條後路，你男朋友做事那麼狠，我得留點能跟他掰手腕的東西！”

蘇婉兮放緩呼吸：

“顧行之會有什麼後果我不想知道！你隻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葉昭昭要得到應有的懲罰。第二，我離開後抹掉我的所有信息要他找不到我，限期一個月！”

許是聽出她的認真，對麵沒再深問，答應的幹脆。

電話掛斷，蘇婉兮仰望灰蒙蒙的天空。

就要結束了！

不管是她想報仇，還是和顧行之的感情，都要結束了！

她渾渾噩噩回到三年前和顧行之住在一起的公寓。

在門口駐足了半晌，就這麼呆呆看著，沒敢邁步。

這裏一切都沒變，卻好像一切都變了。

鞋櫃裏放著她的粉兔子拖鞋，冰箱上貼的他們合照冰箱貼，靠著陽台那架她最喜歡的鋼琴還在，上麵還擺著幾盆小植物。

三年來，顧行之發給了她共計上萬條信息。

原本她認為那都是顧行之對她的思念，可現在，她看著早已物是人非的畫麵，崩潰地蹲著地上再次放聲大哭。

最後，她把顧行之曾給她的資料包，上傳到郵箱發送。

忽然，門被打開，顧行之像隻落湯雞，狼狽地出現。

他眼裏的焦急，在看到蘇婉兮的那一刻才驟然散去。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我要擔心死了知道嗎？你是不想嫁給我了嗎？”

顧行之語氣顫抖著，勒的蘇婉兮喘不上氣。

蘇婉兮背對著他，默默流下了一滴淚。

這樣窒息的擁抱她期待了三年，等到真來了這一刻，她卻不想要了！

蘇婉兮掙紮，顧行之將人鎖的更緊。

皮膚貼緊，他才感受到蘇婉兮身上不尋常的溫度。

“你發燒了？”

話音未落，一聲怯生生的女音響起：“姐，生病了？怎麼還不去醫院。”

顧行之動作一頓，麵上的的柔情散了大半：“誰讓你來的？”

他悄無聲息鬆開手臂，與蘇婉兮拉開一段距離，瞪向門口的葉昭昭。

“婉兮不想看見你，你趕緊走！”

然而，看著顧行之裝模作樣的表情，蘇婉兮隻想笑。

啪！

她隨手拿起一個花瓶砸過去，心中的火已然壓抑不住。

“滾！”

葉昭昭垂眸：“可是我......我隻是擔心你啊，姐姐！”

擔心？

蘇婉兮握緊拳。

葉昭昭殺她父親時不擔心她？勾引她男友時不擔心她？在監獄裏欺負她時不擔心她？

現在倒是會裝！

蘇婉兮又拿起目之所及的第二個、第三個酒瓶砸過去。

直到葉昭昭額角留下血跡，顧行之終於開口製止，語氣中竟滿是不讚同。

“婉兮！她到底是你妹妹”。

帶著警告意味的怒吼，聲音大到在整個屋子回蕩。

蘇婉兮一愣，含淚凝視眼前這個男人：

“顧行之，從我爸死那天起，你就該知道，我和她這輩子都是死敵！你現在竟然向著她說話，你忘了我們的承諾了嗎？”

決絕的語氣，顧行之心虛的後退半步。

葉昭昭趕忙上前扶了扶他，淚眼朦朧地開口：“我走。姐姐，你別因為我和姐夫吵架，我不值得。”

葉昭昭幹脆轉身，然而，剛走兩步，就暈倒在門口。

“關門！”

蘇婉兮麵無表情開口。

顧行之就像沒聽見她的話，看著倒在外麵的葉昭昭眸色深沉。

靜默的幾分鐘裏，他攥皺了衣角，還是出聲：

“婉兮，家裏退燒藥沒了，我去給你買，等我回來”。

砰一聲摔門的聲響，蘇婉兮覺得心也被這一下震碎了。

隻是給她買藥嗎？

可顧行之急得連傘都沒帶。

眼淚幹了又流，她明知道真相，還懷揣著一絲希望，在床邊等了他一夜。

直到太陽即將升起，也沒看到顧行之的身影。

她撐著最後一口氣，拖著燒迷糊的身體，自己去醫院掛水。

護士卻對她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啊！您再等一等吧！顧先生包下整個醫院給他女朋友治病。我們這裏實在找不出能給您開藥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