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清秋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沙灘上,她整個人被綁在麻袋裏,嘴上纏了十幾圈膠布,連呼吸都困難。
海浪激烈拍打著海岸,紀淮衍和寧知雨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紀先生,我找到了當年傷害伯母的混混,你看怎麼處置?”
紀淮衍皺起眉頭,狠狠踢了一腳沈清秋,“打開麻袋,我要問問他為什麼要害我媽。”
寧知雨心裏一慌,連忙拉住他的手臂,“我已經問清楚了,他承認是沈清秋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帶人強奸的伯母。”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沈清秋拚盡全力將麻袋撕破一個縫隙,伸出被綁住的雙手,露出手腕間的疤痕。
那是當初紀淮衍被仇家追殺,她不顧一切替他挨的一刀,至今還疼。
紀淮衍看著她的手愣了一下,忽然覺得有些眼熟。
可繩子剛好擋住了疤痕,紀淮衍還是沒有認出她來。
看他沒有動作,寧知雨催促道,“一會沈清秋來了,你可以問她,別因為這個小人耽誤你的正事。”
紀淮衍看著麻袋,眼中的恨愈加強烈,“拿鞭子來,準備浸籠。”
這一鞭,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疼,沈清秋的傷口還沒痊愈又重新撕裂,疼的她眼淚止不住地流。
不知打了多少鞭,鮮血竟然把麻袋染成了紅色,沈清秋全身找不到一處完好的地方。
“紀先生,籠子準備好了。”寧知雨的聲音適時響起,她看著血跡斑駁的麻袋,嘴角偷偷上揚。
“把他扔進鐵籠,拖到海的另一邊沉底,不要在這裏,晦氣!另外把鑰匙鎖在籠子上,是生是死,與我無關。”
紀淮衍冰冷的語氣混著鹹濕的海風,顯地更加絕情。
他們像扔垃圾似的將沈清秋扔進籠子裏,就在準備走的時候,紀淮衍看到了她手腕正在流血的傷口,“等等...這疤痕好像...”
沒等他說完,寧知雨攔住他上前的腳步,“紀先生,這是新的傷,你剛剛打了那麼多鞭,難免打到手腕,我們走吧,沈清秋還等著你呢。”
紀淮衍頓了一秒,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鐵籠沒入海水的瞬間,周圍顏色一片鮮紅,冰冷的海水嵌進沈清秋的傷口,刺骨般的疼。
籠子慢慢沉入海底,等岸上人們走後,傅寒聲奮不顧身跳進海裏。
“清秋,跟我走,我帶你離開這裏。”
他打開鐵門,將沈清秋從麻袋裏解救出來,把她隨身佩戴的項鏈係在鐵籠上,造成她已經被水衝走的假象。
看她傷痕累累的樣子,傅寒聲眼底全是心疼,輕輕將她抱上了岸。
驚魂未定的沈清秋好一會才緩過神來,她看著海的另一邊紀淮衍的身影,閉上了眼。
“幫我買一塊在我媽旁邊的墓,從此刻起,沈清秋已經死了。”
從此以後,再也不複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