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院長,”她聲音平靜,沒有一絲波瀾,“我申請加入天機任務。”
“你想清楚了?一旦加入,意味著與過去徹底割裂,包括你的身份。”
“嗯。”她輕輕應道,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
“好。十天後之後的這個時間,會有人來接你。”
電話掛斷,她低頭看著那枚承載了她希望與絕望的光盤,眼底泛起無盡的酸楚和自嘲。
她曾天真地以為,他所有的殘忍都源於他對她的誤解,他心裏依舊是愛她的。
可沒想到,他對她的恨意早已深入骨髓。
她緩緩抬頭,望向別墅的方向,眼中最後一絲愛意也被徹底剝離。
江禦霆,既然你的恨不需要理由。
那我便如你所願,讓這世間再無沈清晚!
沈清晚回到別墅裏,江禦霆正站在客廳,渾身散發著嚇人的氣息。
“誰準你跑出去的!”他目光陰沉的可怕,語氣譏諷,“口口聲聲說願意為映雪贖罪,這就是你的誠意?”
沈清晚的心臟猛地縮了一下,麻木又刺痛。
曾經,她以為江禦霆隻是無法接受驟然失去妹妹,所以一邊答應他替江映雪祈福,
一邊暗中拜托各路朋友幫忙化驗自己那晚送去的牛奶沒有任何毒性。
可回來之後,他卻完全不聽她解釋,認定她就是在惡意逃避責任。
她被關進地下室整整一星期,蟑螂老鼠從她身上爬過,她嚇得尖叫。
在精神即將崩潰的時候,終於被放了出去。
嚇得她再三和他保證,自己再也不會偷偷跑出去了。
於是這一次,沈清晚悄無聲息地將光盤藏在身後,搖搖頭解釋:“隻是去院子裏透透氣。”
江禦霆毫無溫度地掃視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她剛鬆了一口氣,正準備回房間,卻被一道嬌媚的女聲喝住,“站住。”
蘇蔓琳穿著真絲睡袍,倚靠在二樓的欄杆處,居高臨下地朝她的方向丟了個東西,
“去把它洗幹淨,要跟之前一樣,用手仔細搓。”
一塊光潔的布料不偏不倚砸在沈清晚的臉上,那是蘇蔓琳的真絲內褲。
它像一種刻意的侮辱,提醒著沈清晚,她待在這裏都是為了贖罪。
過往無數次,她都會屈辱地將它拿下來,然後在江禦霆嘲諷和冷漠的注視下,走向洗手間。
本以為這次也一樣,可沈清晚卻隻是低頭看了一瞬,便聲音冰冷道:“自己洗”。
說完,便徑直走向臥室。
蘇曼琳愣了一下,顯然沒料到這個一直逆來順受的女人竟敢拒絕。
她臉上閃過一絲惱怒,順勢下樓跌坐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
江禦霆聞聲趕來將人抱在懷裏,小心翼翼捧起她的手查看傷勢,
蘇曼琳的手背上莫名出現了一片駭人的紅腫,縮在他的懷裏委屈哭訴,
“是沈清晚,我讓她去洗內褲,她卻懷恨在心將我的手狠狠揮開,好痛......”
沈清晚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你血口噴人!我根本都沒碰到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