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疏月,朕最後問你一次,給不給清歌道歉?”
林疏月撐著牆站起來:“好,我道歉。”
在她離開前,她得活著。
聞言,裴燼輕撫她蒼白的臉頰。
“這才乖,疏月,你隻能依附於朕,隻要你聽話,皇後永遠是你。”
她別開臉,踉蹌地從他身邊走過。
無雙殿,沈清歌靠在貴妃榻上,裴燼快步上前扶起她,眼底滿是柔情。
這裏曾是林疏月的寢宮,離裴燼最近,也是他親自賜名。
寓意他對她的愛,天下無雙。
沈清歌語氣輕顫:“陛下,皇後娘娘責罰臣妾是正常的,您別生氣......”
裴燼極盡溫柔:“有朕在,別怕,朕不會讓人傷害你。”
林疏月還是難過了。
這句話,裴燼也對她說過。
那時他皇位不穩,每天都有人想置他們於死地,他每晚都會抱著她說他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可如今,傷她最深的就是裴燼。
“對不起,本宮不該罰你。”
裴燼又說:“你罰清歌跪一夜,便跪三個時辰嘗嘗滋味吧!”
他一聲令下,太監踹向林疏月膝窩,她踉蹌地跪在地上。
再抬頭,裴燼已經抱起沈清歌往內室走了。
周圍的太監、宮女都在嘲笑她。
她這個曾經被裴燼捧在高處的皇後,如今被他帶頭踩在腳下。
林疏月緩緩閉上雙眼,隻希望時間能過得快點。
三個時辰後,她一瘸一拐地回到寢殿,昏昏沉沉地躺在榻上。
突然,她被人從榻上用力拽起。
裴燼一副急色。
“清歌被你責罰後舊疾複發,國師說需要鳳心血入藥,林疏月,這是你欠清歌的!”
鳳心血,顧名思義,她的心頭血。
他死死將她按在床榻,壓下她的反抗,扯開她的衣襟......
她眼看著刀尖無情地刺進她心口,劇痛襲來。
“裴、裴燼......你......”
會後悔!
裴燼取完血後,隨意丟開傷口流血的林疏月,匆匆端著碗離開。
沒過多久,沈清歌紅光滿麵地走進來,嘲諷一笑:
“林疏月,你看,我根本沒有生病,隻是一句話就讓陛下取你的心頭血,你拿什麼和我比?”
“你真是可憐......”
林疏月昏昏沉沉,沒有力氣罵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被丟進冰冷的湖水中,她本能地在水中掙紮。
裴燼就站在岸邊,一副厲色。
“林疏月,你都這樣了還不老實,還去刺激清歌?你知不知道她差點尋短見去跳河?”
林疏月嗆了好幾口水:“我沒有去刺激她!”
哪怕他信她一分,她也不至於如此痛苦。
“林疏月,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有什麼事做不出來?還好清歌沒有性命之憂,不然朕不會放過你!”
他的話像一把匕首,狠狠刺入林疏月早就千瘡百孔的心。
她忽然笑了。
“林疏月,你好好反省!天亮之前不準出來!”
裴燼走後,一群小宮女急匆匆走過,手裏端著桂花糕,冒著熱氣的糖水,還有剝好的荔枝。
這些都是沈清歌愛吃的。
林疏月覺得諷刺極了。
她這個原配被誣陷,泡在冷水中無人問津;沈清歌這個小三卻在裴燼的陪伴下喝著糖水、暖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