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說:“環境影響人。”但做人必須有原則,外在的表現隻是一種形式,其內心則必須固守自己的尊嚴。所以,我們沒有必要去刻意迎逢什麼。
於是,有些人便講起了中庸,因為孔子被尊為聖人,聖人講中庸,所以一些普通人也跟著講中庸。但中庸是一門極深的學問,可謂人生的最高境界。大多數人窮其一生,學到的也隻是“中庸”二字的皮毛。由於把握不好中庸的度,所以這些人的中庸也都是變了形的中庸。一些講中庸的人,也扭曲了自己的人格。
這是一個流傳很廣泛的故事:
有一位畫家想畫出一幅人人見了都喜歡的畫。經過多日勞作,他的畫作完成了,畫畢之後,他拿到市場上去展出。畫旁放了一支筆,並附上說明:“每一位觀賞者,如果認為此畫有欠佳之處,均可在畫上畫上記號。”
晚上,畫家取回了畫,發現整個畫麵都塗滿了記號沒有哪一筆不被指責。畫家十分不快,對這次嘗試深感失望。
後來,畫家決定再換一種方法去試試。他臨摹了一張同樣的畫再次拿到市場去展出。這一次,他要求每位觀賞者將其最為欣賞的妙筆都標上記號。當畫家再取回畫時,他發現畫麵又被塗遍了記號那些曾被指責的地方,如今卻都換上了讚美的標記。
“哦!”畫家感慨道,“我現在發現了一個奧妙,那就是:我們不管幹什麼,隻要使一部分人滿意就夠了。因為,在有些人看來是醜惡的東西,在另一些人眼裏則恰恰是美好的。”
對於我們每一個人來講也是如此,我們的為人處世經常按別人的反應來做出決定,而不是按照自己的意願去行動。尤其是在向“成功”、“幸福”之類的美麗字眼跋涉的道路上,一切都似乎已有約定俗成的思維。
也許,大家還記得“爺倆抬驢”的故事,自從這爺倆趕著驢上路就得到很多不一樣的評論,這個說:“有驢不騎,卻要趕著驢走,真傻!”可是,當爺倆剛上了驢,又有人開始批評他們心太狠,兩個人都騎在驢身上,想把驢壓死。無奈,兒子就從驢身上下來了,可是沒走多遠的路,又有人說這老子不心疼孩子,隻顧自個騎在驢身上卻讓孩子走著。可當爺倆對換了個兒之後,又有人開始批評孩子不孝了,讓老子走著,自個卻騎著驢。
這可怎麼辦呢?爺倆都不騎不行,都騎著也不行,換成一個人騎還不行。爺倆沒辦法,最後隻好選擇抬著驢走。這一下子可熱鬧了,大街小巷的人都來看爺倆抬驢,著著實實地鬧出了一個大笑話。
到最後,這爺倆真的不知道再如何去走下麵的路了。
不論什麼事,讓所有的人都滿意是不可能的,一人一個眼光,一人一個看法。比如,你今天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事,就會有人說好,有人說不好,每個人都站在自己不同的角度上來看這個問題,所以得出的結論也完全不同。
麵對這些情況,於是有的人便開始講中庸,開始戴上麵具,夾起了尾巴做人,或者為了明哲保身少惹麻煩,而忙前忙後地做“和事佬”,還有的人害怕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反複,於是做人的原則就是這個不能得罪,那個又不能處得太近,把中庸奉為了人生處世的上策。
講中庸,人生也許少了一些磨難,但沒有性格的人是可悲的人,是被人鄙視的人。“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牆頭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心中沒有原則,沒有信念,在自私之心的驅使下,中庸者雖然不會以勢力的強弱作為同盟的對象,但總會對勢力強的一方露出諂媚的微笑。中庸之道,卻也在不時地背道而馳。
做人就要做真實的自我,隻要讓一部分人滿意就足以欣慰了,永遠不要試圖讓所有的人滿意。因為這是不可能的事,隻要自己努力了,自己開心了,結果即使不是很完美,這又有什麼可遺憾的呢?
我們所要奉行的原則就是:“騎”自己的“驢”,讓別人去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