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月半,我趕到墓園準備祭拜爸媽。
發現他們的墳墓被挖開,骨灰也散落一地。
我立即找到工作人員詢問情況,沒想到卻得知是老婆做得。
“您太太說這墓地有別得用處,不用告知您。”
瞬間我怒火中燒,安置好爸媽的骨灰後立馬趕往公司,找老婆當麵對峙。
卻看見來貧困生一邊壓著灰色運動褲中的槍,一邊給老婆洗黑絲。
他見我一臉不可置信,衝我挑釁一笑。
隨後拿起黑絲放在鼻子嗅了嗅,感慨道。
“真香。”
這時老婆從一旁的休息室走出來,她穿著吊帶透視睡裙,脖子上滿是曖昧的紅色印記。
“西竹的狗去世了,大師算過必須埋在那。”
“到時候我再給你爸媽選個好地方,找個好日子重新下葬。”
……
江錦書漫不經心的態度,讓我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兩隻手緊緊攥著,大口喘著粗氣。
這時林西竹快步走到江錦書身邊,雙手捧著黑絲獻寶似得,撒嬌道。
“姐姐,我已經給你洗好了,可是姐夫好像不高興。”
江錦書抿嘴笑了笑,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尖,柔聲說。
“不用管他,他要是跟你計較,那就是他小氣了。”
說完扭頭看向我,滿臉不耐煩地說。
“程景遲,沒什麼事就走吧,我一會還要跟西竹參加酒局。”
我深呼吸一口氣,強忍著怒火,咬牙切齒地質問道。
“為了他的一隻狗,你就要挖了爸媽的墓地?!”
“豆豆陪伴西竹很多年了,借用一下你爸媽的墓地怎麼了?我都說給他們重新找個好地方了,你有必要跟我在這大吵大鬧嗎?”
聽到她說的話,我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眼裏充滿憤怒,聲音悲愴,怒吼道。
“江錦書,我爸媽生前對你那麼好,你居然這麼狠心!”
說完我用力拍了下麵前的桌子,震得虎口隱隱作痛。
林西竹見狀急忙將江錦書護在身後,緊鎖眉頭,衝我大聲嗬斥道。
“你吼什麼吼,有什麼衝我來,不許欺負錦書姐!”
江錦書扯了扯他的衣角,害羞地看了他一眼,嬌嗔道。
“平時沒白疼你,都知道護著我了。”
見兩個人當著我的麵眉來眼去,江錦書脖子上的紅色痕跡也越發明顯。
我心臟突地一跳,幾乎感受到了真切的刺疼。
許久,我緩緩抬起眼皮,聲音嘶啞地說。
“那你脖子上那些印記,又是怎麼回事?”
江錦書一臉不耐煩地瞥了我一眼,譏諷道。
“你一個男人,看不出來嗎?西竹成年了,為了避免他上大學後被女人騙,我作為姐姐自然要好好教教他了。”
“那些小女生哪有姐姐貼心溫柔,我才不會喜歡別人呢。姐夫,錦書姐的技術真得好棒,真羨慕姐夫能跟錦書姐結婚。”
林西竹說著話朝我走來,眼底滿是得意,把手搭在我的肩上隨意拍了拍。
聽到他的話,我耳邊嗡嗡作響,腦子一片空白,呆滯地看著江錦書嬌羞地躲進他的懷裏。
這一刻我再也壓抑不住憤怒,快步衝上前,揮起拳頭使勁砸在林西竹的臉上。
江錦書尖叫著,用力將我推開,隨後迅速甩給我一巴掌,怒吼道。
“程景遲,你發什麼瘋!?我和西竹又沒做到最後一步,有必要動手打人嗎?!”
她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然後轉過身滿眼心疼地撫摸著林西竹的臉,輕聲細語地安慰著。
看到這一幕,我自嘲地勾起嘴角,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提醒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林西竹委屈巴巴地看著江錦書,故作堅強地哽咽道。
“姐姐,這事怪我,你別打姐夫。我皮糙肉厚,被打兩下不要緊。”
“他憑什麼動手打人,真是不把我的人放在眼裏!幸好沒把你打傷,否則我怎麼帶你去今晚的酒局。”
江錦書煩躁地揉了揉眉心,扭頭看向我,語氣中帶著一絲命令,沉聲說。
“程景遲,不管怎麼樣你先動手打人,現在必須要給西竹道歉。”
“如果你不道歉,那我們就離婚,我不會和你這種不講理的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