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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去林水院，叫車開往醫院。

病房的門沒有關緊，從門外就能聽到許冉溫柔的聲線，“沫沫乖啊，上完藥就不痛了，不哭啊！”

“乖寶寶，媽媽不喜歡你還有冉冉阿姨呢，冉冉阿姨永遠不會離開你和爸爸哦。”

我推門而入，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前，就扯著許冉的頭發壓到地上。

“我的花呢？你藏到哪裏了？”

“說話！”

每問一句，我就扇一巴掌。

幾個一聲愣是沒拉住我。

溫延用力閉了閉眼，高聲嗬斥，“夠了！”

“你還沒鬧夠嗎？”

房間裏一時間隻剩許冉的哭聲和咒罵。

我起身，在男人麵前站定，“溫延，讓她把花還給我。”

“這些年你們做過的曖昧事不少，別逼我都捅出去。”

溫延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瘋子，程沅，你真是瘋了。”

“是啊，我早就瘋了，讓你們逼瘋的！”

我食指狠狠戳在溫延心口，戳得他連連後退。

“她憑什麼偷......”

“是我給的。”男人忽然打斷我，“許冉隻是提了一句養得好，是我把花送給她的。”

許冉被護士攙扶著，惡狠狠地看向我，嘲笑，“做女人做成你這樣真是失敗，老公孩子留不住，連一盆廉價的花都保不住！”

“程沅，你那盆爛花不會找回來了，早就被垃圾車拖走了哈哈哈哈。”

那一刻，我異常冷靜。

猛地拿起床頭櫃瓶裝水，用力一敲，玻璃碎了一地。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孩童尖銳的哭聲響起，啪的一聲，我別過頭，側臉火辣辣地燒起來。

溫延的手還顫抖著，意識到自己的動作，眼淚忽然落了。

“老婆......”

他朝我伸手，小心翼翼地試探，“老婆，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抹了把嘴角滲出的鮮血，忽然笑了。

“溫延，你會後悔的。”

“總有一天，你會恨到恨不得將自己抽筋拔骨。”

“老婆，你別這樣看我，老婆......”

他肩膀都劇烈抖動起來，看著我滿是乞求。

可我離開時，身後連腳步聲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