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江宸祭拜前妻的這一天,我在加密文件裏看見了他和前妻林溪的親密視頻。
江宸嘴裏因為難產而死的前妻,三天前正穿著我的衣服衝著鏡頭比耶。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咯。”
我憤怒的給江宸打去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和女人嬌媚的“宸哥哥~”
“你能不能別總查我的崗,臨時工作應酬而已,不喜歡就離婚!”
說完男人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
離婚後,他卻失魂落魄追到了我新家的門口,顫聲挽留。
“我們隻是離婚了,不是不愛了對不對?”
我從家裏拽出正為我洗手作羹湯的前前夫。
“太巧了,我也是。”
......
男人晚上回到家,客廳裏黑漆漆一片。
他“咚”的一腳踢在了牆上,摸索著開關。
“燈都不開想讓我摔死啊?都說了應酬應酬,你愛信不信,娶你回來讓你給我發脾氣的嗎?”
亮燈的一瞬間,我正坐在餐桌前,將離婚協議推向他的方向。
“我們離婚吧。”
“今天是應酬,那你電腦裏的每一張照片每一個視頻也是應酬嗎?你不是說你前妻死了嗎?連我出去給狗洗澡的半個小時你倆都不放過嗎?”
麵對我的質問,江宸隻是不耐煩。
“給你說多少次別亂翻我的東西,別查崗,你今天氣成這樣和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全是因為你自己好奇心太重,不懂得尊重別人的隱私造成的,你明白了嗎?”
我懶得再多說什麼,把離婚協議再次推過去。
江宸爽快的把它撕了。
“別鬧了我很累,今天是我的問題,對不起行了吧。”
說完他把撕碎的協議書隨便一拋,回到了臥室,“打掃幹淨幫我進來換衣服,明天早上我有會需要一套幹淨的西服,你幫我熨好。”
我望著散落一地的碎紙屑,想起來結婚的時候。
因為我是二婚,江家什麼都不願意給我,說我是個二手貨,不值錢的。
我住的房子是江宸和前妻林溪的婚房,五金都是用林溪不要的一個金手鐲熔了打出來的。
彩禮更是沒有,用江家婆婆的話說,就是,“我兒子肯娶一個二手貨都不錯了,他平常可是洗過兩次的衣服都不肯穿的人,更別說睡過幾次的女人了。”
這些話我都忍著,婚禮訂的桌是路邊大排檔我也忍了,隻因為我愛江宸。
我為他忍受著江家所有人的白眼,因為他酒後說的一句怕我離開他,我就連續三年每天寫一篇314字的小作文來證明我愛他。
他一句想吃老婆做的飯,我就把工作辭了在家洗手做羹湯,被江家婆婆書我白吃白喝說了整整兩年半。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那些話都不是對我說的,而是對前妻林溪說的。
我沉浸在回憶裏,那邊江宸把衣服摔在了門上,“我都給你道歉了你在外麵磨蹭什麼,剛才說的話你聽不見嗎?”
我進去幫他換好睡衣,把換下來的臟衣服扔進了洗衣機裏。
在廁所等待衣服洗好的時候,我看到了洗漱台上的第三支牙刷。
自從我嫁給他,家裏每個生活必需品都配有第三套,我一直以為他思念亡妻心切,還會定時幫他更換新的。
每次更換的那天江宸都對我百般疼愛,晚上睡覺時會抱著我,隻不過喊得是林溪的名字。
原來不是思念亡妻,而是那天把我當成了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