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助理給我打來電話。
“溫雅被送去醫院了,一直在醫院嚷嚷著,說您就是林小鴨,還要殺了您,另外,先生讓我轉告您,針對江家和溫家的局,已經做好了。”
我嗤笑一聲,滿目輕蔑和冷意。
“那就好,隨她怎麼罵,總歸好日子,快到頭了。”
掛斷電話後,書房門剛好被推開。
“老婆,什麼到頭了?”
江臨舟上前,從背後攔腰將我抱在懷裏,帶著眷戀和歎息。
“好香。”
我眼神越來越冷。
香?
當初我被溫雅扔進廁所,用糞水澆灌全身的時候,他是怎麼說的。
那時他站在一旁,冷漠得如同寒冰,對於一個因他而飽受折磨的人,沒有半點愧疚和同情,隻有嫌惡。
“臭死了,小雅,你別親自上手,讓她們弄。”
念及這些回憶,我閉了閉眼,將滿目的陰鷙壓下。
“沒什麼,臨舟,溫雅沒事吧?”
他滿臉無所謂,“她能有什麼事,養尊處優慣了,一生公主脾氣,膽子也大得很,連......”
“算了,我們不說她,”他頓時轉了話頭,“後天就是你爸六十歲大壽,我們去準備禮物?”
我偏過頭,冷漠扯起嘴角。
“好。”
三日後,桑家莊園。
半個京都的高門貴族都前來賀壽。
大廳裏,眾人杯籌交錯,我和江臨舟站在一起,接受著眾人的恭維。
“各位,”父親拿著話筒站在台上,嘴角含笑,“感謝各位今日前來,若有招待不周,還請各位......”
滋!
一道電流聲響起,瞬間打斷了父親的話,讓全場人同時捂了耳朵。
“什麼情況?!”
有人剛疑惑開口,台上大屏幕便出現了一組組照片。
我下意識回頭,隨即瞳孔驟縮,呼吸瞬間凝滯。
隻見大屏幕上一張張昏暗的照片裏,都是一個女孩兒被淩虐、被毆打、被折磨的樣子。
身邊所有人都被打上了馬賽克。
隻有她,被無情地、赤裸地曝光在了眾人麵前。
底下眾人麵麵相覷。
“這誰啊?怎麼投到這裏來了?莫不是和桑家有關?”
“可是桑家隻有桑白苓這一個女兒,總不能是她吧?誰敢啊?”
我站在台下,拚命壓製著自己噴薄而出的恨意。
“桑小姐,照片上的人眼熟嗎?”溫雅推開大門,緩緩走進來。
“你什麼意思?”我雙手環抱在胸前,橫眉冷對。
“我的意思是......”她頓了頓,上台拿起話筒,抬手指著我,“照片上的人就是你!你也根本不是桑家大小姐!”
底下眾人驚呼一聲,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你有什麼證據?”我聲音有些沙啞。
溫雅冷笑一聲,“我若是沒有十成的把握,你以為我會來嗎?”
她轉身看著有些呆愣的桑父,“桑董,京都眾人皆知,當年您父親,也就是真正桑白苓小姐的爺爺對她多加寵愛,所以桑家地下庫房用的,就是桑小姐的虹膜!而且永不可更改。”
意識到她要幹什麼,我雙手猛然收緊,眼神有些慌亂。
“所以你如果是真的桑白苓,自然能夠打開庫房,你,敢還是不敢!”溫雅激動得聲音顫抖。
我呼吸凝滯了片刻,被架上了高台。
三分鐘後,地下庫房門前。
眾人烏泱泱站在身後,一旁江臨舟死死抿著唇,看著我的眼神滿是懷疑和探究。
“不敢了?”
看著她篤定的樣子,我突然冷笑一聲,慢慢俯身上前,在她耳邊開口。
“溫雅,你很聰明,不過......你又錯了。”
我勾了勾唇,在她驚疑的目光中轉身,對著庫房掃描虹膜。
滴!
庫房,應聲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