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嫁當天,我一腳踹翻麵前的火盆,反手將滾燙的木炭潑向我媽那張笑臉。
在滿堂賓客的尖叫聲中,又一巴掌把我的伴娘兼閨蜜扇翻在地。
大家都以為我是被逼嫁給京圈太子爺後,當場瘋了。
警察趕到現場要將我這個危險分子帶走審問。
我卻高高興興的將手伸進銀鐲子裏。
隻因前世,洞房花燭當晚,好閨蜜親手點燃了糞坑,當場炸死我的新夫。
我被男方家人堵在新房裏,他們拿出監控,說我謀殺親夫。
我百口莫辯,隻能求我媽證明我對新郎的忠貞。
可我媽卻當著所有人的麵,指著我的鼻子說:“你用下作手段搶到的婚事,現在得不到男人的心,就要毀了他!”
直到男方家人氣瘋了,將我活活打死在新房裏。
也沒任何一個人給我收個全屍。
既然如此,這一世,那我就先下手為強!
......
“出事了,顧家那個新娘子在婚禮上精神失常了!”
“保安!快把這個瘋女人拉走啊!她要殺人了!”
“我早就覺得這樁婚事不對勁,強扭的瓜不甜,你看這新娘子不就給逼瘋了!”
宴會廳裏亂作一團,有尖叫著躲到餐桌後麵的,也有舉著手機看熱鬧錄像的。
原因很簡單,我剛剛一腳踢翻了火盆,反手將燒紅的木炭潑到了我媽林慧臉上,疼得她在地上翻滾哀嚎。
接著轉身衝向伴娘席位,鎖定目標,我前世的好閨蜜兼發小林薇。
我一把抓住她的頭發,開始撕扯她的禮服,她疼得失聲尖叫。
然而,她叫得越是淒慘我心裏就越是暢快。
整個大廳裏都回蕩著撕心裂肺的哭喊,我媽捂著燒傷的臉,跪下來求我停手。
現場的賓客和保安反應過來後,也先後叫來警察和救護車。
到了警局的審訊室,警察準備給我做一份筆錄,查查我到底為什麼發瘋。
我媽纏著厚厚的紗布,讓人把她扶了進來。
她用僅剩的一隻眼睛死死盯著我,厲聲尖叫,“她根本沒瘋,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嫁!”
負責記錄的老警察看了看她,搖搖頭。
“這位女士,比起她,您似乎更需要說明一下,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能把女兒逼到在婚禮上自毀前程?”
“不光你女兒需要做精神評估,我看你也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我媽撲上來就想撕毀警察的記錄本,
“她能嫁進顧家是她的福氣,你懂什麼!這份筆錄你必須給我重寫!”
“還有你說話注意點,否則我讓你這身警服穿不下去!”
警察猛地一拍桌子,“這位女士!你女兒的情緒完全失控了,她很害怕,你看不到嗎?!”
“到底是她的身心健康重要,還是所謂的豪門聯姻重要?這門婚事又不是非結不可!”
跟著我們一起來的顧家管家,先是開口替我媽辯解,
“林女士對蘇念小姐一向是愛護有加的。雖然管教方式是嚴厲了些,但蘇念小姐能有今天的才情和樣貌,也離不開她母親的悉心栽培啊!”
然後又轉頭對我媽勸道,
“林女士您也要冷靜一下!還是先讓蘇小姐在這裏配合調查吧。她今天把現場的賓客都嚇壞了,顧家那邊暫時也不能接受她進門!”
我媽氣到臉色發青,她威脅我,
“蘇念!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你要是敢繼續裝瘋賣傻,我就再也沒有你這個女兒!”
我一聽還有這種好事,當場又唱又跳,
“今天是個好日子......”
我媽被刺激得兩眼一翻,當場就暈了過去。
我也如願以償,被關進了拘留室等待精神病院的強製鑒定。
前世的新婚之夜,我的好閨蜜林薇,引爆了新房後院的化糞池。
當時夜深人靜,隻有我的新婚丈夫顧言一人在裏麵,他被炸得屍骨無存。
我剛從浴室出來,就被滿臉怒火的顧家人和他們的保鏢、律師堵在了臥室裏。
顧家把一段監控視頻摔在我麵前,畫麵上清清楚楚地顯示,是我把化糞池給炸了。
我當時一臉懵逼,但也清楚知道這絕無可能。
我的新房就在別墅二樓,從婚宴結束到我回房,全程都有傭人陪同,根本沒有離開過半步。
我怎麼可能有時間繞一個大圈子去後院作案,再悄無聲息地回來沐浴更衣呢。
可我媽卻在此時眼神飄忽,吞吞吐吐地對顧家人說,“念念她在敬酒的時候......好像是獨自離開過一小會兒......”
我懷疑是不是我耳朵出問題了,我的親媽怎麼能說出這種陷害她親生閨女的話。
顧父顧母當場眼紅,手裏的擺件、手杖毫不留情地砸在我身上。
一下又一下,將我活活打死在新房裏。
“我顧家的兒子死了,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憑什麼還活著!”
再睜眼,我就覺得警察局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