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天,我連同行李,全被保安掃出了門。
這事不知道被誰傳到網上,不過幾分鐘,手機裏大部分是親戚咄咄逼人的質問。
就連一向不喜歡我的婆婆也發來消息:「我周家可是大戶人家,這麼水性楊花,哪配做我的兒媳!」
我僵著手指,將勸慰的電話信息一一翻了個遍。
有同學,有朋友,甚至有我隔壁的鄰居,可就是沒有拍攝這些照片的周靳夜。
爸爸心疼的不行,要替我出麵,被我阻止。
這件事,我想自己來。
手機嗡嗡作響,周靳夜一連發來了十幾條信息:
「人呢?阿錦現在情緒穩定了,過來道歉吧,她大人大度不會和你計較。」
「就這一點小事,你怎麼就過不去,我答應你,隻要你過來道歉,收回分手的話,我明天開發布會說照片上的男人是我。」
最後一條是半小時前:
「敢不接我電話?認清你現在的處境,我願意給你澄清,隻要你道歉!」
我刪掉所有信息。
打了一輛出租車,去到兩人的婚房,準備將自己的東西收拾走。
門一推開,房間裏全是人。
有人發出尖厲的口哨聲。
「沒想到嫂子私下玩得那麼開......」
「平時倒是裝得一本正經的,要不,趁今個兄弟們都在,讓我們也開開眼?」
又一陣此起彼伏的哄笑聲。
喬錦坐在人群中間,繼續拱火:「嫂子隻要你脫兩件,今天你打我的事,我就不計較了。」
我咬著牙,一把撞開前麵的人。
抄起桌上的紅酒瓶,對著她頭頂猛砸下去。
反手又甩了她一個巴掌。
才看向呆住的眾人,尤其是周靳夜,一字一句道:
「看好了,這才是我打的!」
掌心被劃,血液順著指縫顆顆滾落。
周靳夜的眼神一瞬間,複雜難辨,像是痛心失望又像是其他。
「季悅寧,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一個腦蹦兒,你要分手,幾張照片,你三番四次打人!」
「仗著我對你好,你就這麼欺負人?」
說著,他向身後揚了揚下巴。
「好好教教她規矩!」
說著,他抱起暈厥的喬錦,再不看我一眼,走了出去。
房門在眼前合上。
我痛苦地被七八隻手撕扯著頭發,緊按在地。
「玩了那麼多次,何必裝清純!」
男人猥瑣的口水滴在我身上。
我卻驟然發笑。
他對我可真好,好到將我讓給兄弟們蹂躪。
我拚盡全力掙紮時,背後被人重推一把。
頭部狠狠撞在鐵藝花架上。
劇痛瞬間席卷全身,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下。
「周靳夜!」
我下意識發出瀕死的哭叫,最後卻絕望地發現,大廳裏空蕩蕩的。
淚水流進嘴裏又苦又澀。
七年前的周靳夜會用命救我。
七年後的他卻隻會將我丟下,任人猥褻淩辱。
尖叫聲中,我意識逐漸模糊。
次日一早,周靳夜帶著保鏢氣呼呼衝進了季家,要為喬錦討一個說法。
可看到開門人,他臉上瞬間驚恐。
「你是誰?季悅寧呢?」
那人將放在玄關上的房本遞了過來:「季悅寧?」
「哦,她和她爸把房子賣了,離開京市了,現在我才是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