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際頂尖學術競賽烽火杯決賽在即,我帶領團隊熬了無數個通宵終於完成了項目的核心論文。
就在我滿心期待能和男友一起站上領獎台時,卻收到了他發來的消息:
"疏雪保研正好缺一個重要獎項,我是隊長,把第一作者換成她了。"
"你能力這麼強,下次還有機會,這次就讓給疏雪吧。"
我望著電腦裏備份的每一次修改記錄,陷入沉思。
沉默片刻,我打了個電話。
"爸,您不是喊我來擔任這次烽火杯競賽的評委嗎?說話還算數不?"
......
"怎麼了寶貝女兒?"電話那頭傳來父親關切的聲音,"你不是最討厭這種學術競賽的評審工作嗎?"
"突然想通了。"我平靜地說。
"有些事,還是坐在評委席上看得更清楚。"
我的父親欣然答應:
"正好我這兩天重感冒,你替爸爸去當評委吧。以你的學術水平,完全夠格。"
“好。”
電話剛掛,宋瑾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看到消息了嗎?"他的聲音帶著一種理所當然的輕鬆。
"唉,我也是沒辦法,疏雪家境不好,這次競賽成績是她保研的唯一機會了......"
"所以你就擅自把我的研究成果送給她?"我打斷他,"她想要榮譽怎麼自己不努力?你知道為了這次比賽我付出了多少心血嗎?"
"你什麼意思?"宋瑾年的聲音裏帶著明顯的不滿。
"她一個普通學生怎麼能寫出這種水平的論文?再說了,她保研就差這麼一個機會,我作為隊長和朋友幫她爭取一下怎麼了?"
"而且,她不也是你的同學嗎,你忍心看著她的前途就這麼毀了嗎?"
我被宋瑾年強悍又離譜的邏輯氣笑了。
"宋瑾年,你搞清楚,這是我的研究成果,是我的知識產權,你憑什麼一聲不吭就送給別人?"
"幫她爭取一下?說得輕巧。你這麼想幫她,怎麼不用你自己的成果去幫?你這麼想當這個好人,怎麼不自己寫篇論文送給她?"
"蘇柚!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難聽!"他試圖辯解,聲音也大了起來:"什麼叫送?疏雪她不是這種人,她說會記住這份恩情的。"
"恩情?"我覺得簡直不可理喻。"嗬,宋瑾年,你知不知道我為了這篇論文,查了多少文獻?做了多少實驗?熬了多少個通宵?我要她的恩情有什麼用?"
"論文論文,你的眼裏隻有論文嗎?"宋瑾年開始指責我。
"疏雪她雖然能力不如你,但也為這次比賽努力了很久,你大度一點讓給她怎麼了?"
"你從小到大拿了多少獎項?少這一個有什麼關係?你知道疏雪因為這次比賽可能無法保研,哭了多久嗎?"
我不夠大度?
我輕輕重複了一遍他的話,隻覺得心裏一片冰涼。
"她能不能保研和我有什麼關係?"
"在你心裏,是不是她林疏雪的任何需求,都比我這個女朋友的感受和付出更重要?"
"你又在胡說八道什麼?這跟誰更重要有什麼關係?"他聽起來有些煩躁,似乎覺得我在無理取鬧。
"不就是個作者署名嗎?你至於上綱上線到這種程度?我都說了,你想要榮譽以後還有機會,不就是一個署名順序嗎?你非要這麼斤斤計較嗎?"
一個署名順序?這是一個署名順序的問題嗎?
我有些悲傷地閉了閉眼。
不要說這次競賽的評委主 席是我父親,這次競賽更是我父親的科技公司為了招攬青年人才而舉辦的,我想當評委是輕而易舉。
就算我想坐在主 席台上,組委會也會立刻給我安排位置。
這是我第一次想以普通參賽者的身份,和宋瑾年一起體驗科研的樂趣,給我們之間留下一個難忘的回憶。
現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見我沉默,宋瑾年以為我已經妥協了,於是放軟了語氣。
"好了好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你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展示自己,這次就讓給疏雪吧,不要那麼小氣。"
"你早點想開吧,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疏雪可能就真的無法保研了。"
宋瑾年還想說什麼,但手機裏麵突然傳出了一個女生的聲音,聲音極其親昵。
"瑾年,好了嗎?我們該去準備決賽的答辯了。"
我一下就聽出了,這是林疏雪的聲音。
"咳......我這邊還有點事,我先掛了,你記得把重要資料拷給疏雪!"宋瑾年趕忙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裏的忙音,我心底最後一絲對這個男人的留戀也徹底消失。
行,既然你們這麼想要這個署名,那就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