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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一開口，慕容衍的心直墜冰窖。

他比誰都清楚，沈家握著他多少致命的把柄。

我爹從袖中取出的，並非賬冊信件。

而是一疊疊厚厚的，來自江南織造局的票據。

「陛下，此乃小女三年來，為慕容將軍添置軍備、打點上下的花費票據。」

「共計，七十八萬兩白銀。」

「銀兩，皆出自老臣亡妻的嫁妝，小女的私庫。」

「當初，我沈家傾囊相助，隻當是為國分憂，如今看來......」

我爹沒有再說下去。

他臉上那痛徹心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