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產前夕,藺知行和當紅明星打野戰的視頻上了熱搜。
我挺著九個月的肚子找到地方時,滿地都是用過的套子。
藺知行滿背都是女人的抓痕,朝著我單膝下跪:
“老婆,微微是為了替我擋酒,才誤喝了投資方加了料的酒,我不能不管她。”
“但你放心,我現在就送她走,絕不臟了你的眼睛。”
眼前的亂象氣得我當場早產,藺知行慌亂要將我抱上車的時候卻忽然被經紀人喊住。
“藺總您天生神器,微微承受不住,黃體破裂,現在得趕緊送醫院啊!”
我拽住立馬要走的藺知行的手臂,雙眼通紅:“你今天要是走了,我立馬帶著孩子改嫁!”
回應我的隻有汽車尾氣。
孩子一出生便沒了氣息,我將死胎打包送到藺知行家門口。
泡沫箱子上寫:“離婚快樂。”
......
再遇到藺知行已經是五年後。
我們在一個街角偶然撞上。
平日裏冷酷無情的男人驟然紅了眼,在大街上不顧別人目光死死拉住我的手不放。
“五年了,你丟下孩子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一條短信都沒有發給我。”
“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看著他滿腹委屈,我恍惚一瞬。
好像是我對不起他一樣。
五年前,我即將生產。
荒郊野嶺的地方崎嶇難行,隻有藺知行的越野車開的出去。
可他毫不猶豫地帶走了程微微。
“抱歉老婆,微微是為了我才會這樣,我不能對不起她。”
藺知行不願意對不起程微微,於是我隻能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生產。
沒有任何藥品,沒有醫療設施,隻有一個幹過兩年護士的傭人。
所以孩子一出生就沒了氣息。
法醫鑒定,是活生生在子宮裏憋死的。
衣角被拉了拉,我低頭,才發現自己的雙眼早已被眼淚模糊。
抬手擦掉,發現女兒手裏舉著冰淇淋球,正一臉擔心的看著我。
“媽媽,你怎麼了?”
站在一邊的藺知行臉色一黑,拉拽著女兒的胳膊逼問:
“你喊她什麼?什麼媽媽?”
我把被嚇到的女兒拉到身後。
“如你所見,我已經再婚了,還有了孩子,你最好不要再糾纏我了。”
藺知行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我沒有同意,你根本不能離婚!這孩子,隻能是個私生女!”
“啪——”
我一掌扇的他偏過頭去。
“一張假結婚證,也敢來嚇唬我女兒。”
那時我心灰意冷,滿心離婚。
找了最好的律師卻發現我的婚姻狀態是單身。
這才知道,藺知行早就在結婚證上動了手腳。
藺知行臉色變了變:
“你都知道了?”
他攥了攥手指,竭力穩住心神,卻忽然和我身後的女兒對上視線。
藺知行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露出一個想通了的笑容。
“小朋友,告訴叔叔,你多大了?”
女兒拽著我的衣角,怯怯回答:
“三歲了。”
藺知行的臉上掛著“果真如此”的笑容。
他直起腰看著我,:
“三年前,有人匿名買了我的精子,那個人就是你吧?”
“你放不下我,放不下我們死去的孩子,卻又怨我恨我不願意見我,所以用這種方式為我生了一個孩子。”
說到這,藺知行滿臉心疼:
“你又何必這麼折磨自己。”
“和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