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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看到那個收款賬號。

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驚訝和愧疚。

奶奶以為他們不回來，是因為沒錢。

為給他們湊路費，也為養我。

她起早貪黑地打零工。

掃大街、拉糞、哭喪。

隻要有錢，她什麼都做。

攢到一點就給爸爸彙去。

她不知道，這些金額太小太零散。

賬戶流水繁雜的爸爸根本沒注意到。

奶奶真傻。

和我一樣。

爸爸那點內疚很快又轉變成怒火。

他將清單摔到媽媽臉上。

“怎麼回事，這麼多年你都沒寄錢回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