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彥臉上瞬間黑如鍋底。
“你不簽?這可由不得你!”
此時,周圍看戲的霍家長輩們紛紛開口當起和事佬。
“婉夕啊,我知道這些年來你為霍家付出了不少,但是你有五個私生子也是事實,我們願意給你一點補償,你和霍彥好聚好散吧。”
“你留下就是個隱患,白巧巧肚子裏的才是霍家血脈,不能任由你傷害。”
“我們霍家容不下你這種人,你趕緊簽字拿錢走人吧。”
“對啊,早點簽下還能少遭罪。”
昔日老爺子還在時,這些霍家旁係的人都對我客客氣氣,如今卻紛紛露出了計算的嘴臉。
他們多少得知我救活霍彥的事,對我是又忌又怕。
大概恨不得我死了,好方便他們瓜分霍氏集團。
想到這裏,我怒極而笑。
“我沒有過錯,反而是你們在犯罪,快點放開我!”
白巧巧漫不經心地吹吹精心修剪的指甲,語氣嬌憨。
“彥哥哥,既然姐姐這麼嘴硬,我們就直接上家法吧。”
“巧巧你說得對,這賤人不見棺材不掉淚,就該吃點苦頭。”
霍彥一聲令下,兩名保鏢旋即押著我,走向一旁的長條形竹籠子。
我心裏警鈴大響,奈何雙手被綁住無法掙脫。
“你們要做什麼?快放開我!”
霍彥摟過白巧巧,眼裏的惡意幾乎化作液體溢出。
“做什麼?當然是懲罰不貞的蕩婦,讓你浸豬籠啊!”
“你才不貞,你這瘋子快放開我......”
保鏢們無視我的破口大罵,強行將我塞進竹籠裏,然後抬起籠子往河裏一扔。
竹籠一頭綁著繩子係在旁邊的一棵樹上,以保證籠子飄浮而不會被衝走。
我麵朝下方,在狹窄的籠子裏無法翻身,退無可退地遭受了河水衝擊,幾度窒息。
“還死鴨子嘴硬是吧?好,看你等一下還能不能這麼硬氣!”
霍彥從保鏢手裏接過一根長長的竹竿,猛地打砸到籠子上。
我嗆進了好幾口水,咳得肺部都快炸開。
難得喘息的空隙,我仰起臉對著他咬牙切齒大喊:
“霍彥你這瘋子不得好死!”
霍彥顯然被激怒了,竹竿疾風驟雨般落在籠子身上,我拚盡全力以肩膀撞擊籠子,企圖躲閃他的攻擊。
雙方發力之下,竹籠在水裏大幅度浮沉,嘩啦啦擊起無數水花,濺濕了他那身昂貴的西服。
眼尖的白巧巧第一時間發現了,貼心地提醒他:
“彥哥哥,你手上的紗布弄濕了,河水很臟的,得趕緊換掉。”
“行,你們繼續按下竹籠,別讓這賤人透氣。”
霍彥囑咐手下後就離開河灘,他想繼續監視我受罰,就沒有去醫院,隻是叫來私人醫生換藥。
家庭醫生帶著藥箱匆匆趕到,替他拆下沾濕的紗布。
當紗布解開後,醫生的瞳孔驟然一緊。
“霍總,你這傷口不對勁啊......”
霍彥被我咬傷的手掌不知何時沁出了綠色的膿液,散發出陣陣惡臭,如同高度腐爛的肉塊。
看著他如遭雷擊的神情,醫生嘴角囁嚅,小心翼翼道:
“根據我的經驗,這像是中了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