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過駭人,白巧巧受驚似地躲在霍彥懷裏,語氣委屈。
“彥哥哥,姐姐的眼神好可怕啊,居然還詛咒我,她該不會是妒忌我想害我的孩子吧?”
“姐姐好惡毒哦,那幾個野種估計長大了也是壞人,還好一把火燒沒了呢!”
她的語氣滿是委屈,看向我的眼神卻充滿挑釁。
妒忌?她真是想多了,這僅僅是我身為禦靈者下意識的勸誡罷了。
小學時我曾被人拐子擄走,和幾個小孩被關在一座廢棄倉庫裏。
那時倉庫起火,有個男孩拉著我逃生,卻被掉落的橫梁砸中後腦勺昏迷不醒。
後來我被家人找回,去醫院探望那個頭部受傷的男孩,得知他就是霍彥。
七年前,我還是大二的學生。霍彥剛剛畢業掌管霍氏集團,卻被對家下了死手,中毒身亡。
霍老爺子求我救活他孫子,我出於報恩答應了。
我向掌管生死的神明祈禱,請來了五名蹣跚學步的童男童女。
他們正是五行使童,可以代替霍彥壞死的五臟延續他的生命。
之後我就嫁入霍家,以霍家少夫人的身份,領養了這幾名孩子。
七年婚姻期間,我們從未曾圓房。因為霍彥雖然外表看來和常人無異,但本質上依然是活死人。
活死人是無法孕育正常後代的,隻能生下類似古曼童的怪物。
算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他們那麼狠心殺害五名無辜稚子,那就等著迎接報應。
見我沉默不語,霍彥也默許了白巧巧的誣陷,看向我的眼神幾乎要將我淩遲。
“周婉夕,你那幾個野種的死是罪有應得,你別想怪到巧巧身上。”
“巧巧,這地方太多煙灰,對孕婦身體不好,我們趕緊離開。”
言畢他小心翼翼護送白巧巧離去。
我獨自安排了孩子們的身後事,將他們送去殯儀館,之後舉辦了一個簡單的葬禮。
作為名義上的父親,霍彥由頭到尾都沒有露臉。
三天後,他帶著白巧巧回來時,我正跪在靈堂前為孩子們祈福。
“砰”一聲巨響,靈堂的門被人一腳踹開,霍彥怒氣衝衝走進來。
“周婉夕你真是給臉不要臉!幾個野種死了就死了,你居然敢在我們霍家布置靈堂,我霍家的地盤可容不得你作妖!”
他身後跟著大腹便便的白巧巧,對方掃視了靈堂一番,然後捂著肚子造作地驚呼一聲。
“彥哥哥,我肚子有點不舒服。肯定是婉夕姐姐故意弄這些晦氣東西想詛咒我們的孩子,我好害怕嗚嗚嗚......”
霍彥心疼不已,擁著白巧巧輕聲安撫,隨後三步並做兩步來到我麵前。
“周婉夕,我警告你立刻撤走這些醃臢玩意,還有給巧巧下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