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月琴眼裏閃過狠毒,猛地上前來抓住我的手腕。
幾乎是同時,被兩個保鏢死死按在椅子上的霍景深身體猛地向前一傾。
兩個保鏢措不及防,霍景深直接上前想把林月琴拽開。
可下一秒,兩個保鏢使出更大的力氣,把他死死壓回椅子裏。
尖銳的指甲刺進我的肉裏,粗暴地取下我的鑽戒,隨手扔進下水道。
我緩緩抬起手腕,揉著被繩索勒出紅痕的手腕,唇角噙著一絲冷嘲。
這枚鑽戒是霍景深親自設計的,圖紙都畫了十幾版才確定下最終方案。
上麵的那顆寶藍色鑽石是他在拍賣會花了八位數買下來的,這枚戒指若不是特殊情況我是絕對不會摘下來。
但奈何總有人喜歡往槍口上撞,我長歎一聲。
“林小姐,這個鑽戒恐怕把整個林氏賣了你也賠不起。”
林月琴嘴角的笑意開到最盛,壓根不在意。
“一個贗品而已,沒見過世麵的東西。”
“你勸勸他留下來,大不了我陪你兩百。”
霍景深不再掙紮,難以置信地盯著下水道。
那是我們愛情的象征,平時我洗澡摘下來他都不高興。
林月琴掩唇輕笑,拿起手邊的紅酒倒在霍景深身上。
“連我和霍少的定情信物都有人模仿,你們也就這點眼界了。”
“別找了,以後當我林月琴的男人,我送你一百個真的鑽戒都不在話下。”
霍景深抬起頭,眼睛腥紅。
他直接打翻林月琴手上的酒杯,我第一次見他如此失態。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霍少是誰,但我是霍家唯一的繼承人。”
林月琴嬌笑起來,眼神往他濕透了的襯衫裏鑽。
“行了弟弟,別以為誰就可以假扮霍少。”
“很恨我吧?那你就在床上折磨我怎麼樣?”
她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吩咐手下把霍景深捆起來。
“我這輩子隻能給霍家生孩子。”
“為了防止懷上你的野種,你得現在就去做個絕育手術。”
霍景深聲音低沉平穩,冷得要掉渣。
“林小姐,我最後再提醒你一次,我就是霍景深。“
“你現在最好快點放我們離開。“
林月琴不以為意。
“好好好,你說是那就是吧。”
她上前抓住霍景深的手指摁在一張霸王合同上。
“好了,現在紅紙黑字,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要是敢違約就等著賠付違約金吧。”
霍景深渾身散發著燥煩,“林小姐,林氏最近幾年轉型困難吧。”
“你父親竟然容許你在外麵這樣胡鬧?”
林月琴挑起眉,昂起頭:“那又怎樣?”
“我和霍少都到這一步了,今晚的峰會我父親一定可以爭取到他的投資的。”
霍景深冷笑一聲,“恐怕現在峰會亂成一鍋粥了。”
我焦灼地看了幾眼牆上的掛鐘。
用港城話對他說:“現在怎麼辦?”
霍景深搖搖頭,聲音沒有一絲起伏:“時間快到了,晚宴沒了我們沒辦法開始。“
“我提前吩咐了,等下會有人來找我們的。”
我看了眼手表,真的要走了。
要不然讓賓客們等久了不好。
真的沒時間陪這個瘋女人鬧了。
林月琴尖聲打斷我們,把霍景深的頭轉過來。
“你們在說什麼鳥語?“
我耐著性子同她解釋。
“林小姐,我們現在很趕時間。”
“濱州晚宴上還有很多人等著我們注資,不好讓他們久等。“
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
“你們瘋了吧,今晚金融峰會的主辦方是霍家。“
“騙騙我可以,別真把自己騙了,還真當自己是霍少?“
他們給霍景深綁起來,拿膠帶貼住嘴,就要把人押去醫院給人做絕育。
我掏出手機,迅速拍了張照發到群裏。
“這是誰家千金,出來認領一下。”
“晚宴推遲,霍景深現在自身難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