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輸血的吊瓶擺滿了一張桌子,醫生才恢複了我的生命體征。
直到我睜眼,病危通知書上仍是一片空白。
護士有些看不下去,安慰我。
“說不定你老公隻是有事絆住了,很快就回來了。”
我苦笑著點頭,滑動屏幕。
朋友圈,王雪柔正在曬身上的紅痕。
“某人昨晚真給力。他說疼痛時的呻吟,是我們最好的興奮劑。”
原來昨晚我險些死亡的求救,居然是他們夜生活的一個小情趣。
而他為了讓我低頭認錯,也加大了動作。不過一天工夫,醫生就來推著婆婆來到我麵前。
“趙女士,不是我們狠心,重症監護室的藥一天就上萬,醫院也承擔不了這個錢。”
我哭著拿出所有的銀行卡,求他千萬不能斷藥。
但醫生在一一試過後,無奈的告訴我,這些卡全部都被凍結了。
我絕望的倒在地上,裴瑾言為了讓我低頭,居然真的這麼狠心,連他媽媽的性命都能不顧......
“我們隻能再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要是過了兩個小時,我們就隻能停藥了。”
“千萬不能停,一停我媽媽就沒救了!我現在就去拿錢,我現在就去拿錢!”
我爬起來,不顧身上還在滲血的傷口,朝著裴瑾言的公司跑去。
剛到樓下,保安就把我攔下。
他指著門口的一個招牌。
“上麵寫了,趙淑月和狗不得入內。”
我哭著求保安網開一麵,我找裴瑾言真的有急事,可保安隻是搖頭。
我就這麼站在冷風裏,苦苦的等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渾身冷的和冰雕一般時,才看見王雪柔搖曳生姿的出來。
看到我,她故意展示了手指上鴿子蛋大小的戒指。
“這不是裴夫人,怎麼這麼狼狽了?真是對不起,剛才我和瑾言正在買戒指呢,沒空搭理你。”
我忽視她對我的嘲諷,卑微的低頭哀求道。
“求求你救救我媽,別停她的醫藥費......”
我可憐的模樣極大的滿足了王雪柔,她衝著我惡劣的笑。
“求人就應該有求人的樣子,你這樣心可不誠啊。跪下。”
公司門口不知何時聚集了一群人,正圍著我指指點點。
我聽見有同事議論。
“這該不會是外邊的小三,被正室逮住道歉吧。”
王雪柔剛來公司沒多久,傳出被人“包養”的言論,她需要一個人來證明自己的正室地位。
我明白,卻還是得跪下,給王雪柔磕頭。
大雨將我的衣服打濕,混合著血往下流。
我一字一句的說。
“我錯了,求求你救救我婆婆。”
王雪柔搖著扇子,在一邊看的高興。
“什麼你婆婆,想救你媽也別打著瑾言的旗號。還敢撒謊,我看你是磕的不夠,繼續磕。”
她踩在我的頭上,鋒利的高跟鞋將我的臉劃破。
“磕到我滿意為止。”
我賣力的磕著,額頭很快就磕出一個大窟窿,眼睛也被血蓋的看不清楚。
“求你,救救她。我不該跟你搶裴瑾言,我現在就離婚......”
王雪柔終於滿意了,她蹲下來,捏著我的臉笑。
“趙淑月,早這樣求饒不就好了。實話告訴你,其實我早就知道病床上躺著的是你婆婆,但是我就是要看著她死!”
“誰讓她偏心你,擋了我上位的路!”
說完,她把我的頭按在臟水裏。
“今天你要是能把這地上的臟水喝完,我就考慮考慮給你媽交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