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天生內向又窩囊。
走路時不小心碰到校花,她揪著我的衣領要我道歉。
我不敢說話,直接跪下咣咣給她磕了兩個頭。
周圍人詫異的目光嚇得她落荒而逃。
回了教室,她猛地撲到她的班長男友懷裏哭的梨花帶雨,想讓班長替她教訓我。
可班長卻黑著臉推開她,指著追過來在地上磕頭的我質問校花,“誰讓你欺負她了?”
校花抽泣著解釋,“我沒有,是她撞到我,我讓她給我道歉而已。”
班長臉色越發陰沉,用力攥緊校花的手腕,“道歉需要磕頭道歉嗎,你以為你是黑社會嗎?”
我看著他們吵架,心裏急的不得了,終於小聲開口勸道:“別吵了,是我的錯。”
可他們正在氣頭上,誰也沒聽到。
我隻能更加用力磕頭希望他們別因為我吵架。
——
班長頓時暴怒,一把拽起我護在身後,一巴掌甩在校花臉上,“夠了!你非要逼死她才行嗎?”
班長裴之年一巴掌扇在校花臉上。
校花聶羽沁頓時懵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淚簌簌的往下掉,“你竟然打我?”
裴之年眼中閃過一絲慌張,連忙道歉,“阿沁,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我更是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
聶羽沁一把甩開裴之年的手,揪住我的胳膊,指甲陷進我的肉裏,刺得我生疼,“你跟裴之年說清楚我有沒有欺負你!”
我渾身一顫,立刻哆哆嗦嗦的想解釋,可死活張不開嘴。
裴之年剛剛才愧疚的臉色猛地一變,他打掉她的手,怒道:“聶沁羽,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才行,我是班長,我有保護我們班每一個同學的責任,你能不能別再欺負人了,我每天跟在你屁股後麵收拾爛攤子真的很累!”
聶沁羽頓時氣的漲紅了臉,指著我怒罵,“你怎麼那麼有心機,我看你分明是故意裝的吧?”
“裴之年,你說,你是信她還是信我?”
我緊閉雙眼,二話不說直接左右開弓扇自己的嘴巴子。
聶沁羽頓時愣住了,她看向越發憤怒的裴之年,崩潰大哭,“我真的沒有欺負她啊,她有病!她有神經病!”
我用力掐住自己的胳膊,眼淚緩緩無聲滲出,終於憋出一句話,“對不起,她是好人。”
裴之年心疼的看向我,“沈薇,別怕,隻要我在,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他義正嚴辭的看向聶沁羽,“阿沁,趕緊跟沈薇道歉。”
“她家是農村的,好不容易考進大城市,你就別再欺負她了,她怪可憐的,父母都是殘疾。”
聶沁羽瞬間暴怒,再也受不了似的猛地甩了我一巴掌,“賤人,當著我的麵都敢勾引裴之年,你給我等著!”
說完,她直接跑了。
我嘴裏瞬間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我扭過頭悄悄吐在了地上。
裴之年立刻憤怒又歉疚的向我保證,“沈薇,對不起,阿沁她實在太嬌縱了,我替她向你道歉。”
“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的。”
裴之年扔下這句話也急匆匆的走了。
我神情一頓,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背影。
聶沁羽當然嬌縱了,不然當年也不會隻因為她下鄉采風時,我媽多看了她一眼,她就命人活生生挖出我媽的雙眼。
我爸去找她理論,卻又因她輕飄飄的一句話被人生生打斷了雙腿。
我生活在泥濘裏,我的家都被她毀了,她憑什麼高高在上當她的校花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