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媽媽,我今天一眼就識破了!晚晚今天用的‘苦肉計’和‘眼淚攻擊’!對不對!”
幼兒園放學後,林景珩眉飛色舞地跟我描述著他機智的大腦是怎麼識破蘇晚晚的“詭計”的。
我舉起了手,和他的小手擊掌,“不錯兒子!媽晚上獎勵你好東西!”
林景珩的臉上散出期待的光。
直到我在他睡覺前掏出一本比新華字典還厚的《綠茶鑒別指南(幼兒進階版)》。
“那什麼......媽媽......我今天好像不聽故事就困了......”
第二天,因為昨天的事兒,我和蘇晚晚的父親蘇明哲被李老師請到幼兒園。
蘇明哲看起來四十出頭,戴著金絲眼鏡,西裝革履,一副成功人士的溫文儒雅模樣。
他處理完孩子的糾紛,當著老師的麵溫和地批評了蘇晚晚,表現得通情達理。
然而,一出幼兒園,他的態度就變了。他追上來。
“林女士,真是抱歉,晚晚被她媽媽慣壞了。你看,為了表示歉意,不如我請你吃個便飯?”
“我們也正好交流一下孩子的教育問題。”
我疏離而冷淡地拒絕:“不必了,蘇先生。孩子之間的問題解決了就好。”
此後,蘇明哲的“追求”變本加厲,讓我有點後悔和那個找白月光的後夫離婚離得太快。
蘇明哲每天一束空運過來的昂貴鮮花準時送到我家,珠寶、名牌包的禮物接踵而至,都被我原封退回。
他打來的電話,言語間已經認定了我對他的拒絕是“欲擒故縱”。
“林晚,像你這樣獨立又美麗的女人很少見,我知道普通的手段打動不了你......”
“但我有耐心,我們才是最適合的。我們都離婚了,我們的結合能讓兩個孩子都在完整的家庭裏成長。”
我對此煩不勝煩,多次明確而嚴厲地警告他不要再騷擾。可我嚴重低估了蘇明哲的偏執程度。
不得不說,追妻火葬場書裏的男的都有給自己找追不到的白月光的毛病。
比如蘇晚晚她爸,顯然將我的拒絕視為一種獨特的挑戰,一種高冷的姿態。
一個周四的傍晚,我像往常一樣開車去接林景珩。
在一個相對僻靜的路口,我的車被兩輛黑色轎車前後夾擊,逼停。
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壯漢下車,強行打開我的車門。
“林女士,蘇先生想見您。”為首的男子麵無表情地說。
我心中大驚,試圖反抗和呼救,但對方動作迅速專業,用手帕捂住我的口鼻,我很快失去了意識。
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身處一棟裝修極盡奢華卻空曠冰冷的別墅臥室裏。
手腳被柔軟的絲帶束縛著。蘇明哲坐在對麵的沙發上,眼神裏帶著一種近 乎狂熱的占有欲。
“你醒了?”他微笑著,語氣卻讓人不寒而栗,“林晚,這個地方喜歡嗎?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
“你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她們庸俗又膚淺。隻有你,冷靜、強大,又充滿魅力。”
“我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晚晚和景珩也能名正言順地成為兄妹,多完美。”
我強壓下心中的恐懼和憤怒,冷聲道:“蘇明哲,你這是非法拘禁!是犯罪!”
“犯罪?”他輕笑,“為了得到真愛,這點代價算什麼?等你習慣了我的好,就會明白我的苦心。”
我心中焦急如焚,最擔心的是獨自在幼兒園等我的兒子。他現在怎麼樣了?會不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