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旭年,誰允許你當著我的麵傷害阿軒!”
可當夏知曉看到顧旭年瞬間被血跡染紅的衣服,愣住了。
而在顧旭年唇角的血滴落在她手背上時,夏知曉像是被燙到了,手猛地縮了回去。
“顧旭年......”
夏知曉聲音幹澀。剛開口,她就說不下去了。
和顧旭年結婚三年,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哀痛的表情。
她頓了頓,“我會彌補你的。”
“補?拿什麼來補?”
顧旭年聲音又啞又顫:“夏知曉,剛才被江軒爆破的,是在建園時,我們一家三口印上去的手印,僅此一份。”
夏知曉瞳孔一縮,剛要開口。
就在這時,江軒忽然冷笑一聲。
他捂著紅腫的臉,眼中是不屈不撓的傲氣。
“夏知曉,你說過,隻要我願意和你回來,我做什麼,你都會支持我。
江軒嘴角露出一絲失望的笑:“看來,是我對你寄予希望太高了。”
他說完,大步離開,夏知曉立刻跟上去解釋。
就在這時,江軒腳下一歪,不小心撞在拆了一半的雕塑上。
“轟”的一聲,伴隨著夏知曉變了調的喊聲,雕塑砸在二人身上。
鮮血,染紅了雕塑上顧母恬靜的容顏。
搶救室外。
毫發無傷的江軒,平靜地坐在椅子上。
仿佛他身上沾著的大片鮮血,隻是不小心弄上去的染料。
倒是顧旭年占著夏知曉丈夫的位置,不得不吞下兩片止疼藥,跟著處理後續的事。
手術過半,護士焦急地走出來。
“醫院血庫告急,你們得找個A型血的人給夏總獻血。”
他話落,顧旭年看到江軒眉心微蹙,但一言不發。
顧旭年冷聲質問:“夏總是為了江先生才出事的,你不去獻血嗎?”
江軒眼底閃過一抹被揭穿的心虛,而後是不滿和厭惡。
但最後,他仍是淡淡地回應:“我身體差,獻血不是在幫人,而是在害人。
“更何況我想,知曉也不會願意我為她如此犧牲的。”
顧旭年心中嘲諷。
最終,還是夏知曉的助理趕來,給她獻了血。
手術結束,江軒甚至不願跟著推床去病房,徑直離開。
助理攔住他,語氣有些不滿:“江先生,夏總是為了你才受傷,你就這麼走了?”
江軒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夏知曉,輕飄飄地回答:“我守著她做完手術,已經是報恩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顧旭年看著床上神色痛苦的夏知曉,隻覺得她的一片情深,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笑話。
但今後,她們無論是狗咬狗一嘴毛,還是繼續做一對怨偶,都與他無關。
跟著將推車送去病房,顧旭年離開去包紮傷口。
然後,去被迫停工的遊樂園,將和父母相關的東西收拾好,並寄走。
等忙完這一切,已經是兩天後。
他要將爸爸剩下的賠償金,存入海外賬戶。
可他沒想到,剛走到大街上,一輛飛馳而過的麵包車,直接將他帶走。
有了上次被迷暈的經曆,這次顧旭年學會了屏息。
他佯裝暈倒,實際上偷偷睜眼,記下沿途的路。
直到車輛在崎嶇的山路上疾馳,前麵看不清後麵發生的事,他才睜開眼睛。
卻意外發現,江軒就在他身邊,同樣被捆住手腳、封住嘴。
對上江軒祈求的目光,顧旭年直接移開視線。
掏出在綁匪搜身時,偷藏起來的快遞刀,慢慢割斷繩子。
割到一半,綁匪猛地拿著手機回頭,顧旭年閉上眼睛。
就聽綁匪給夏知曉發視頻:“夏總,你的丈夫和白月光都在我們手裏。你好好想想,隻能救一個人,你要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