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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右手還滑稽地提著1000公裏以外的那個城市最火的甜品。

是餘芝芝住院時發過的朋友圈。

於是為博美人一笑，顧思淳親自坐了私人飛機去買。

我愛吃甜的，可顧思淳連聞到甜膩的味道都會幹嘔，甚至為了躲避，晚上不回主臥。

原來他的底線可以對別人一低再低。

顧思淳沒有被欺騙的憤怒，他的眼神裏是直搗心底的心疼。

他大步走來，硬生生地撞開了我的肩膀，徑直走向餘芝芝。

在所有人麵前，用力地把她擁入懷裏。

他的指節發白，聲音顫抖：“該死，怎麼會吃這麼多苦，被逼做那種事。”

“以後有我在，沒人再敢瞧不起你！”

餘芝芝窩在他胸口，哭得幾近昏厥。

顧思淳第一次在全體員工麵前失態。

大家都沒想到，那個隻把所有溫柔給了我的顧總，會對一個實習生用情深到如此。

顧思淳掃過全場職員，眼神定在了剛剛鬧得最凶的那幾個人身上。

他的心腹當場宣布：“你們違反公司條例欺辱同事，被解雇了。”

那幾個人癱軟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歉。

“啪！啪！啪！”

惡心和悲慟一同在心中翻湧，我鼓著掌走過去。

我攤著手挑釁他：“那我呢？顧總打算怎麼處置我啊！”

全場寂靜，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像是說著天大的恩賜：

“冉冉，你最近狀態不好，我給你放半個月假，你帶巧巧去國外旅遊放鬆一下心情吧。”

我找準時機，拉扯出他懷裏的餘芝芝，又打了好幾巴掌。

餘芝芝的尖叫聲貫穿全場。

顧思淳這次是真的怒了，大力推開我：“宋冉，你瘋了！”

我的掌心撞到方桌的尖角，血順著指尖流下。

他卻隻顧著把餘芝芝藏在身後，轉而把滾燙的咖啡潑向我的臉。

“我看你需要好好冷靜冷靜了！”

“是你逼我的，宋冉。”

“我們離婚吧。”

餘芝芝顫抖著身子，卻用餘光挑釁地向我宣告：她贏了。

顧思淳眼裏的痛楚和糾結那麼真切，就好像和最愛的人訣別一般。

他推開椅子打算擬離婚協議，我直接從包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遞給他：

“不用麻煩顧總了，我隨身攜帶。”

他的手停在半空，僵直著脊背。

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你果然，宋冉，你沒有心！”

“這麼多年，你就真的一丁點兒都沒心動過嗎？”

“現在的話，是的。”

我沒理會餘芝芝對他的噓寒問暖，拿起桌上和女兒的合照，瀟灑轉身出了門。

在樓梯間的轉角，我腿軟到差點滾下去。

終於沒忍住，放聲大哭。

顫抖著撥打了那個塵封已久的電話號碼：

“周衍，任務結束了，就來接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