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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熟悉的消毒水味道，刺鼻得讓人想吐。
長長的、白得晃眼的走廊盡頭，是亮著紅燈的“手術中”三個字。
那紅光，像是我眼中流出的血。
我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一個小時，還是一輩子那麼長。
當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醫生摘下口罩，滿臉疲憊地朝我們走來時，我用盡全身力氣才支撐著沒有倒下。
我看著他的嘴唇一張一合，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直到哥哥一把扶住我搖搖欲墜的身體，用一種破碎的聲音在我耳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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