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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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我整個人如遭雷擊。

扯出一個苦澀的笑，慢慢解開扣子，眼裏再沒有一點光。

在衣物褪盡的那刻毫不猶豫舉刀刺向腹部。

疼痛炸開了我的神經，汩汩流出的鮮血染紅了整片地板。

“好了，現在該把腎掏出來了。”

秦玲玲興奮的說著。

咬牙拔出刀刃，鮮血噴到顧澤遠臉上，又撕開裙子，把碎布塞進嘴裏。

最後，把顫著手往肚子裏攪去。

“你他媽瘋了嗎！”

“讓你掏你真掏啊！要死也別死在我家裏！”

顧澤遠緊握著我的手腕，衝著我咆哮大喊。

我虛弱的倒在他懷裏，虛弱的喘著氣：

“給我..給我錢..”

鮮血順著他的指縫不斷溢出，他黑著臉衝秦玲玲吼道：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叫救護車！”

躺在擔架上那一刻，我死死拽住他的手，再三強調：

“去風華醫院。”

“記得..先救周寧川..”

再次醒來我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管子。

意識清醒的那刻，我立刻拔掉管子朝門口衝去。

“寧川..寧川！”

沒走兩步就被顧澤遠摁回床上，距離近到呼吸可聞。

他死死摁住我的手腕，眼眶猩紅：

“周寧川是誰？”

“你那幾天就是和他住一起嗎！”

我抬手推他，卻沒有絲毫力氣。

“不關你的事！”

“放開我..我要去找他。”

顧澤遠臉色愈發難堪，他用力掐著我的脖子：

“所以你掏腎要錢，也為了救他？是嗎！說話！”

我嗯了一聲，臉逐漸變得青紫。

直到口吐白沫時，顧澤遠才猛地鬆開。

他勾起唇，孤高臨下地看著我。

“可惜讓你失望了。”

“那個男人，他死了。”

不...不...不可能！

我猛地坐起身，朝門口衝去。

身後傳來男人的嗤笑。

“不過他也不算白死。”

“林元清，你能醒過來可多虧了他。”

身形搖晃一瞬。

我轉過身揪著他的衣領大吼：

“你什麼意思！”

顧澤遠看著皺巴的衣領，眼裏黑如潭水，沒有一絲感情。

他一字一頓：

“他的腎，在你肚子裏。”

“你騙人！你撒謊！”

我死死盯著腹部那道猙獰的傷疤，一遍一遍重複著不可能。

顧澤遠捏著我的下巴，把臉掰向他。

“林元清，你的腎是欠我的，休想用來買別人的命。”

“你得活著，活到三天後來見證我和秦玲玲的婚禮。”

我跌坐在地，淚止不住的流。

是我..是我害死了周寧川..

都怪我..為什麼非要去找一個恨我到死的人幫忙..

跌跌撞撞站起身，朝著周寧川的病房走去。

認出我的人想衝上來教育我，可見我一副快死的樣子，紛紛頓住腳步。

走廊盡頭站著秦玲玲。

我直接略過她，一直向前。

“林元清，你別太恨澤遠，畢竟提出把他的腎給你的人，是我。”

“不過...當初決定把你孩子引流掉的人，是他。”

腳步猛地一頓。

但停了一瞬後，我繼續向前走去。

秦玲玲的笑聲戛然而止，她不可置信的盯著我。

甚至追上來質問：

“你不傷心嗎？！你不恨他嗎！”

我恨，我好恨，恨不得他死了。

可我撐不住了。

腳步最後停在了那跳了一半的河。

我拿著順來的手機，打開攝像頭麵對著自己。

“顧澤遠，這輩子我如你所願去死。”

“但下輩子，不要在遇見了。”

保存視頻，三天後定時全網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