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頭頂的吊燈正直直的朝他落下,耳邊傳來裴盛歡的驚呼。
沈瑾年下意識想要逃離,卻被一股力道猛的撞去,那吊燈重重落在身上,將他砸倒在地。
無數玻璃碎片劃傷了他的皮膚,頭頂有一股暖流往下湧。
他趴在地上,能聽到有人在叫救護車,而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緊緊將江問澤從危險中扯開的裴盛歡。
她擔心的在與男人說著什麼,確認無礙後才想起什麼,轉頭朝著沈瑾年看來。
那時,她的眼裏有了慌張,連忙鬆開江問澤朝著他跑來。
她的聲音著急自責:“瑾年,我現在讓人送你去醫院。”
沈瑾年好想掙脫這個懷抱,他嫌她臟。
可他全身疼的厲害,也沒有力氣。
隻隱約想起,原來剛才推他的那道力氣,就是因為裴盛歡護著江問澤心切。
他好想說:“裴盛歡,那我呢?我們兩個的關係到底算什麼?”
可最後,還是昏迷過去。
......
意識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病床上。
沈瑾年睜開眼,便對上了裴盛歡擔憂的目光。
她緊緊握著他的手,神色著急:“老公,你還好嗎?”
沈瑾年蹙起眉,下意識想抽回手。
可稍一動彈,全身都疼的要命,隻能淡漠的看著她:“裴盛歡,我現在這樣,不都是拜你所賜麼?”
“我是被你推過去的。”
裴盛歡滿臉心疼的解釋,聲音著急:“老公,我真的對不起你,也知道錯了。”
“當時我以為吊燈會砸在江問澤身上,才救人心切,我不是故意推你過去,你相信我。”
她紅了眼眶,聲音哽咽:“我可以跟你發誓,我怎麼舍得讓你受傷?你就是我的命。”
如果不是親自看到吊燈從自己的頭頂墜落,他差點就信了。
不僅如此,甚至還會感動的緊緊抱住她。
可現在,不會了。
這半年來,之所以沒有發現任何端倪,就是裴盛歡的態度太好,好到讓人甚至沒想過懷疑。
“瑾安,我知道你這兩天受了委屈,我......”
裴盛歡話音未落,外麵就有同事匆匆趕來:“裴總,江問澤好像受到了驚嚇,情況不太好,你要不要去看看?”
女人的秀眉瞬間蹙起,她留下一句“我去看看他”,便急不可耐的轉身離開了病房。
她那麼著急的模樣,沈瑾年隻見過兩次。
第一次看到優雅從容的裴盛歡全麵崩盤,是他在上班路上出了車禍。
第二次,就是剛才,她為了江問澤著急的模樣。
沈瑾年自嘲的笑笑,那時候的他甚至相信了愛情,可現在才發現,裴盛歡所有的溫柔體貼與愛意,都不隻是對他。
和他預想中的一樣,裴盛歡很長時間都沒回來。
而他的腦袋受傷,維持不了太長時間的清醒就困得睡著了。
意識再次恢複時,他是被吵醒的。
沈瑾年的眼皮輕顫,在聽到女人的嬌嗔和男人急促喘息聲,微微睜開了眼。
看到在病房沙發上交疊衝撞的兩人時,他隻覺晴天霹靂,巨大的羞恥和痛苦如同海浪般湧來,就快要將他淹沒。
他萬萬沒想到......
裴盛歡竟然會帶著江問澤,趁著他睡著時,在病床裏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