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次,傅允霆終於認出了謝灼雪,他僵著身子一步一步走向她,聲音近 乎嘶啞:
“說了多少遍!若若從小被人販子虐待,不能受到一點傷害!她好不容易才走出來,你們卻再次將她推進深淵!”
“有誰能共情她?誰都無法感同身受!”傅允霆眼底最後一絲猩紅,化作了冰冷,狠狠刺在謝灼雪心裏。
“灼雪,我以為七天後你能理解我一點,沒想到你卻變本加厲!看來,是時候該給你一點懲罰了。”
傅允霆不再說話,轉身就走。
身後的保鏢瞬間按住了謝灼雪,本就虛弱的臉色再度蒼白,“失禮了,謝夫人!請和我們走一趟!”
周圍的朋友驟怒,紛紛上前準備拉住謝灼雪,她卻平靜地搖搖頭,無聲道了句:“放心,沒事。”
精神病院,一處昏暗的病房內。
“謝灼雪,和若若道歉!”傅允霆眼底一片怒色,狠狠捏著謝灼雪的下巴,手上冒起青筋。
傅若若被打了鎮靜劑,安安靜靜地望著謝灼雪。
“這七天,你去哪了?”謝灼雪沒有道歉,反倒抬眸平靜質問傅允霆。
“道-歉!”
“謝灼雪,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傅允霆早已不耐,緊攥地拳頭壓抑著怒火,一旁的傅若若又膽怯地縮了縮頭。
無聲的對峙中,淚水先溢出謝灼雪的眼眶,她喉間又苦又澀:“傅允霆,難道你就不想聽聽我——”
“砰!”謝灼雪的頭被一隻手死死箍住,往地上狠狠一磕!
未出口的“解釋”兩個字,被謝灼雪硬生生咽回喉間。
她額頭上頓時鮮血直流,傅允霆望著呆若木雞的謝灼雪,手上力道愈發加重,一次一次磕向地麵!
“謝灼雪,你知道錯了嗎?”
“你不肯道歉,那就別逼我讓你向若若磕頭道歉!”
謝灼雪仿佛失去了一切力氣,一股絕望感從她心裏滋生,她以為隻要傅允霆認出她,就不會傷害她。
可結婚十一年以來,這還是傅允霆第一次......發了瘋般砸她的頭。
原來,時間並不能認清一個人,但能改變一個人。
謝灼雪任由淚水流出,直到第九十九個響頭落下,傅允霆終於停住了動作,他抬手輕輕擦掉她的淚:
“這次,知道錯了嗎?”
空氣不知寂靜了多久,都是無聲。
謝灼雪眼神死寂又平靜,她盯著不遠處發呆,沒人知道她腦海裏想的是什麼。
傅允霆本想將謝灼雪抱在懷裏,手卻懸在半空中,“有那麼三年,傅若若是在這裏度過,暗無天日,整夜被電流刺激......”
緊接著,他一拳狠狠砸在地麵——
“灼雪,我做這麼多隻想讓你多理解我一點!我也有苦衷!別總再提離婚了,好嗎?”
這次,謝灼雪眼眸終於有了波瀾,她輕輕一笑,“不-好。”
那夜,傅允霆帶著傅若若冷臉離開,將謝灼雪一人關在精神病院。
謝灼雪重複著三年裏傅若若的一切日常,問診、藥物治療、電擊治療,直到她以為會死在這裏時——
數名保鏢衝破病房門,冷冰冰拷住謝灼雪的手,“夫人,傅總說您擅自和別的男人廝混,要禁掉你所有卡,關禁閉!”
他們遞來一張照片,兩人在床上姿勢曖昧,可上麵的那張臉根本不是謝灼雪!
“這不是我!放開我!”謝灼雪嘶吼,可新助理隻是搖搖頭,“抱歉,傅總的命令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