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一早,謝灼雪一襲助理服推開傅允霆的辦公室,將一份離婚協議冷冷擺在他麵前。
“謝夫人送來的文件,麻煩簽字。”
傅允霆以為她是新來的助理,忍不住蹙緊眉頭,“誰讓你來的?沒人教過進來要先敲門嗎?”
他不耐地接過文件,準備認真看時傅若若卻推門而入,“允霆哥,我現在就要去東南亞旅遊!”
傅允霆匆忙簽下自己名字,抬眸時一片笑意,“不是說了七天後嗎?想提前也沒問題。”
謝灼雪指尖泛白,拿起文件就想走,卻撞上了傅若若的視線——
“咦,這不是灼......”
還未說完,傅允霆冷冰冰打斷她,“一個新來的助理而已,若若,她不太懂規矩不用和她計較!”
話落,傅若若勾起一抹笑。
下一秒,她就被謝灼雪“不小心”絆倒,頭狠狠磕在了尖銳的桌角上,“啊......好痛!允霆哥!”
傅允霆從椅子上瞬間彈坐,迅速扶住了滿臉血的傅若若,他的手幾乎在發顫:“哪來的蠢貨!不知道若若是誰嗎!”
謝灼雪撐著地板剛起來,就被眼前這一幕刺得心頭滴血,那一刻,她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
“把她給我綁起來!”傅允霆抱著傅若若邊往醫務室趕,邊冷聲吩咐。
助理衝進來時僵了一瞬,可還是無奈對謝灼雪動了手,“謝夫人,見諒,我會和傅先生解釋的。”
粗暴的繩子捆得謝灼雪喘不過氣,她被人扔在冷冰冰的獻血室,對上了傅允霆冰冷的視線:
“誰讓你欺負若若了?從今天開始,你被傅家封殺,不被一切公司單位任職!”
緊接著,傅允霆拿著一根手指般粗的針管走來,“若若流了一滴血,你就要十倍百倍償還!在京市,沒人能在我眼皮底下動她!”
每個字都猶如巨石般,狠狠砸在了謝灼雪的心口。
曾幾何時,傅允霆也朝她單膝下跪,向全世界宣布他這輩子隻愛謝灼雪一人,就算掉一根頭發,他也會心疼半天!
“傅允霆,你再好好看看,我是誰......”
“怎麼?你想說你是我的妻子嗎?”傅允霆冷笑一聲,“又來一個不知死活、隻想著上位的賤女人!”
過去十一年裏,隻因傅允霆臉盲,無數女人發了瘋般假扮謝灼雪上位。
“灼雪昨天還在醫院躺著,今天怎麼可能就成了我的助理?蠢貨,說謊也不知道好好調查一下!”
針管紮進謝灼雪手臂一瞬間,臉色就慘白得可怕,助理這時終於趕來,他慌張推開門——
“傅總!她是夫人啊!”
一段段視頻被助理呈上來,上麵顯示謝灼雪已出院,而那張臉,赫然就是眼前的謝灼雪!
下一秒,手機被傅允霆狠狠拍掉,“是不是灼雪用得找你說嗎!滾出去!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傅氏助理!”
唯一能幫助謝灼雪的人,也不在了。
謝灼雪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任由傅允霆抽取著她的血,心裏被一陣絕望覆蓋。
傅允霆抽到1000毫升時收手,他捏著謝灼雪的下巴冷冷開口:“說話啊!以後還敢傷害若若嗎?和她道歉!”
謝灼雪蒼白的唇瓣張張合合,怎麼都發不出一絲聲音。
最終,她因為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