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從四麵八方灌進了我的肺裏。
大腦瞬間被嘴甜基因占領。
每當我遇到機遇和危險,它都會自動開啟——前者嘴甜能改命,後者嘴甜能保命。
“李姐,對不起,我太笨了,我不應該搶你男朋友!”
“我是賤人,我是蠢貨,我就是一個風騷的狐狸精!”
我泡在冰涼的水裏,一邊掙紮,一邊開始扇自己巴掌。
直到所有人都笑夠了,李惠蘭才讓人把我撈起來。
“原來是個軟骨頭,真沒意思。”
危險消失,操控我的基因也隨之消失。
奪回了身體的使用權後,我隻想趕緊離開。
我想留下最後一點自尊,我不想再做被基因控製的小醜了......
“喂,你去哪?”
“還沒和李姐好好磕頭道歉,你就準備走了?”
但李惠蘭沒給我這個機會。
“剛剛還像條狗一樣求我饒了你,現在又硬氣起來了?”
“娘的,等我劃開你的你那張臉,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我再次被人按倒在地。
這一次,李惠蘭的手中多了把鋒利的美工刀。
瞬間,嘴甜基因和美貌基因同時接管了我的身體!
“楊姐,我錯了!”
“別劃爛我的臉,我求求你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隨著刀尖越來越近,我一邊無法自控地磕頭,一邊閉上了眼。
“停下。”
一隻手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馬上就要上課了, 你們也不想等會被老師碰上,記過處分吧。”
這一聲似乎提醒了李惠蘭和她的小弟。
幾人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又往我臉上吐了口唾沫,悻悻地走了。
“你還好麼。”
一塊手帕遞到我的麵前。
身體終於又屬於自己,我忍不住落下淚來。
這個護住我的人,是我曾經最好的朋友,方槿。
我曾約定要做一輩子的閨蜜,約定等到七老八十還要一起去海邊旅行......
可後來,三種基因逐漸控製我的大腦,我對美和雌競的追求逐漸變態,也將她推的越來越遠。
難堪的淚水滴在深色的手帕上,一滴,兩滴,三滴......
但也隻限於三滴。
蘇月季,別哭了,她是來看你笑話的!
雌競基因重新占據大腦,我咬破了嘴唇,也無法阻止自己開口。
”方槿,你來幹嘛?”
“看我妝脫了,你很得意是麼,我告訴你,就算我不化妝也比你漂亮一萬倍!”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沒有變。”
頭頂上傳來一聲歎息,手帕被扔在地上,我眼睜睜地看著方槿站了起來。
這不是我的本意!
方槿,求你別信,這不是我的本意!
我絕望地想拉住她,大腦卻突然開始劇痛——有什麼東西似乎在體內斷開了。
“方槿......對不起!”
這三個字脫口而出的瞬間,我愣住了。
什麼情況,我居然可以在雌競基因的影響下自主說話了?!
激動地抬起頭,迎麵而來的卻是方槿冷漠的眼神。
“還期待著你有所改變的我......簡直是天大的蠢貨。”
“蘇月季,你活該沒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