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國慶的第三天,也是結婚五周年紀念日。
傅澤深特意為我準備一場巨大的驚喜。
他親自開著飛機,拉了一條橫幅,慢慢從半空中駛過。
“雲歲,周年快樂!隻願你溫暖我的餘生歲月。”
瞬間所有人都爆發出一陣陣驚呼聲,小聲羨慕和讚歎這美好的愛情。
突然一小塊紅色的布從空中掉了下來。
橫幅上的字就變成了:雲昭,周年快樂!隻願你溫暖我的餘生歲月。
而雲昭,是我異父異母的妹妹。
......
我站在人群的中心。
接受來自周圍的各式各樣的目光,有驚訝,有同情,也有幸災樂禍。
總之,上一秒我從令人無比羨慕的對象,下一秒瞬間變成人人憐憫嘲笑的可憐蟲。
或許我反而才是這裏最淡定的人。
我麵無表情盯著那飄落在路邊的小紅布。
原來是補丁。
嘴角扯起自嘲的弧度。
大概我也像這補丁一般,慢慢將傅澤深和蘇雲歲的關係修複於好。
我走上前,撿起那印著“歲”字的紅布。
正當要轉身離開時,傅澤深和蘇雲昭已經迎麵走了過來。
看著前頭穿著颯爽飛行服的女生臉上揚起了明媚的笑容。
瞬間感到恍惚。
大概是有多久沒見蘇雲昭了。
好像也有五年了吧。
“姐姐,你想我了沒啊?剛才澤深哥給你驚喜有沒有被感動到?這可是要多虧我提供給他的想法。”
蘇雲昭像是對真正的親姐妹般親近地挽住我的手臂。
如果不是她出國前那一道充滿恨意的目光在我的心中留下過重的痕跡。
我或許真會順勢與她敘舊。
“啊!”下一秒蘇雲昭又驚訝地指著我的手心,說:
“這個是我特意用膠帶膠上去的字,怎麼掉了下來?”
“姐姐你不會生氣了吧?你別怪澤深哥,都是我想的主意。你知道的,現在環境被破壞很嚴重,我想著去年我生日時,澤深哥給我製定了橫幅,不能用一次就扔掉吧?”
“畢竟你們五周年要好好慶祝,所以我便讓澤深哥從倉庫裏找了出來。不過發生了小小的意外,姐姐肯定還是很感動,畢竟去年我看到時可是哭了一整晚。”
“所以姐姐看在我們這麼用心的份上,原諒我和澤深哥好不好?”
我沒有回答。
而是在想,去年蘇雲昭還在國外。
生日也必然是在國外過的。
所以那一天傅澤深才借口說臨時去出差吧。
“澤深,你快哄哄姐姐吧。姐姐真的生氣了,連理都不理我。”
蘇雲昭委屈地朝傅澤深嘟嘟嘴。
聞言,那從出現一直溫柔笑著看著眼前姐妹敘舊的男人,瞬間收起笑容,皺起眉頭,不讚同地偏過頭:
“雲歲,你怎麼回事?年齡越大,禮儀卻越丟越多,蘇家以前都是這麼教你的?給雲昭道個歉......”
我沒太大的興趣聽他滿是爹味的無理指責。
於是轉身就走。
沒再多給傅澤深一個眼神。
即使是同床共枕五年的丈夫。
畢竟他眼瞎嘴賤也不是一天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