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處於昏迷中的喬夏沫,沒有辦法醒來,但能聽到身邊的聲音。
在她的周圍隻有醫生的搶救聲,各種儀器的聲音。
唯獨沒有傅斯彥的聲音, 也沒有江晚吟的聲音。
很好,這個時候,他還是會去照顧一點事都沒有的江晚吟。
“病人血壓急劇下降!快,上藥!”
“病人瞳孔快要擴散了,叫主任來!”
“......病人的求生意誌弱......”
喬夏沫隻覺得很累,很疼,隻想睡覺。
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係統找到了她,“宿主,你還有積分沒用完,現在可以兌換。”
為了盡快完成任務,回到家人和傅斯彥的身邊,她都是超好表現的任務。
因此係統對她的優秀表現,給她的積分很多。
“可是我覺得很累,真的很累。”
係統知道她這是失去了求生的意誌,它鼓勵喬夏沫,“想想你的父母,你的弟弟,他們還在江城等你。”
對,還爸爸媽媽,還有弟弟,喬夏沫突然不困了。
“請幫我兌換餘下的積分,換取我的快速治愈。”
“好的宿主,兌換完,我們永遠不會再見,希望你以後好好愛自己。”
兌換完積分,係統消失了,手術台上的喬夏沫也恢複了各項數據。
“病人的血壓在恢複正常,瞳孔也正常了,心跳也恢複......”
喬夏沫重新活了過來,除了身上的皮外傷和磕傷,其他都恢複了正常。
醫生都覺得她能活下來是一學奇跡,但隻有她知道,那都是她吃了多少苦積攢來的。
回到病房裏,直到麻藥失散,她才醒來。
身邊一個人都沒有,隻有隔壁床的阿姨在幫她看著點藥水。
如果不是有積分的兌換,現在應該是她的葬禮。
“姑娘你終於醒了,你怎麼被撞得這麼嚴重?你家人和男朋友呢?”
喬夏沫擠出一絲笑,“他們在外地,男朋友,我沒有。”
正好說著傅斯彥推門而入,“什麼沒有?對不起,我來晚了。”
喬夏沫看了一眼隔壁床的阿姨,阿姨瞬間明白,沒再說話。
“沒什麼,我跟阿姨在說別的。”
傅斯彥沒懷疑,“你沒事就好,我還以為你會很嚴重,看樣子好像沒什麼大事。”
喬夏沫緊拽著被子,按下心裏的情緒,努力讓自己平靜地問傅斯彥,“那江晚吟呢?她傷到了哪裏?破了幾塊皮?還是病又犯了?”
看著喬夏沫生氣的臉,傅斯彥以為喬夏沫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
“我知道你生氣,但晚吟因為我確實留下了後遺症,對她來說,那不是小問題。”
沒什麼大事。
在你的眼裏,倒在血泊中都是沒什麼大事嗎?
喬夏沫的心中突然湧現出一片苦澀,何必再問呢?
這又是何苦呢?
在她倒在血泊看著傅斯彥抱著江晚吟離開時,她就已經徹底死了心。
“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我們還是如期舉行吧,我會給你請最好的化妝師掩蓋這些傷,一定會讓你美美的.......”
身上能用厚厚的粉底來遮擋,那心底的呢?
喬夏沫強忍著心底的難受,擠出一絲笑,“好,那你等我。”
傅斯彥剛想說話,江晚吟的電話打來。
看到江晚吟的電話,喬夏沫收回目光,“你去吧,我這裏不需要人照顧。”
傅斯彥真的就起了身,“等明天一切就好了,我準時等你。”
喬夏沫將全部的情緒都藏了起來,“好。”
等傅斯彥走後,她的情緒再也藏不住,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淚水和悲傷瞬間讓她淹沒,泣不成聲。
第二天,天剛亮,她就辦理了出院。
回家拿了自己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直接去了機場。
站在候機廳,她看了一眼這個城市,生活了這麼多年,竟然沒有一絲留戀。
手機上還有傅斯彥早上給她的信息,詢問她吃了沒有。
明明同一個醫院,他卻不曾來看自己,隻是一直發信息。
喬夏沫很幹脆地拉黑了他全部的聯係方式,登上了飛機,徹底離開了這裏。
不過,走之前,喬夏沫還有一份大禮要在婚禮上送給傅斯彥和江晚吟。
江晚吟自己做的惡,她也應該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