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行哥哥,可以就這樣嗎......不要讓那個人出來。”
夏白芷瑟縮在顧景行身後,輕拉著他的衣袖,“我害怕......再看見那個人的臉。”
“該死。”顧景行低聲咒罵,抬手把夏白芷撈進懷裏,“好,不想看就不看。別害怕,有我在。”
接著,顧景行惡狠狠吩咐:“打,打到我叫停為止。”
宋知秋還來不及反應,火辣辣的疼痛落到身上。
她蜷縮著脊背,伴著毫不留情地一棍又一棍的落下,她感覺連椎骨都要碎裂開的疼痛。
可是嘴被捂住,隻有微乎其微嗚咽聲從口齒間溢出。
顧景行冷漠的吩咐聲再次響起。
“把他拉起來。”
肆意的虐打也不解氣,顧景行讓保鏢把人拉開,正麵的直躺著。
他接過鐵棍,一下又一下砸在那人的腹部。
宋知秋拚命想護住自己的肚子,無論是用手,用後背,還是什麼都好。
無論什麼代價都可以。
隻要可以去守護她所求之物。
拚命的掙紮終於將麻繩掙鬆,可也無濟於事。
數次的重擊落在柔軟的腹部,她身下淌出大片的血。
她的孩子......
宋知秋忽然意識到,在那天在冰冷的手術燈下蘇醒之後,其實她的孩子早已經已經沒有了。
她不再做無用的保護,任由一棍又一棍刺骨的傷痛打在麻木的軀殼。
淋漓的鮮血從麻袋滲透麻袋,將崖邊的青草染紅。
“啊!哥哥......好多血。”夏白芷尖叫出聲。
顧景行落下最後一棍,一共99棍,棍棍入骨滲血,他打時甚至能聽到骨節清脆的響聲。
“把他給我扔海裏去。”
顧景行神色厭惡,漠然地接著吩咐,“三小時後再撈上來,別讓他死了,還是要好好忍受折磨才行。“
他拿著保鏢遞過的布擦幹淨手,往夏白芷的方向走。
“是不是嚇到了?白芷,沒事的,有我在。”
和狠厲的動作截然相反的是他柔和的聲音,還有那溫柔如水的眼眸,和區別對待的態度。
麻袋口經過淩虐後微鬆,幾乎漏出裏麵遍體鱗傷的人影。
宋知秋顫抖著流血的手將捂住口的膠布撕去,她已經沒有餘力痛呼,隻是用微弱的聲音輕輕呼喚。
“顧景行......”
夏白芷適時痛哭出聲,“景行哥哥,我是不是很壞的人。這個人傷的好重,我好想吐......嘔......”
說著,夏白芷幹嘔起來,臉色蒼白。
顧景行沒有理會身後微弱的聲音,快步往夏白芷的方向跑去護住,“是不是看到這種場麵不舒服嗎?我帶你去醫院。”
“你說孩子是不是也不喜歡這麼血腥,寶寶在鬧我。”夏白芷護著肚子窩在顧景行的懷中,距崖邊越來越遠。
顧景行一遍又一遍耐心的反複安撫。
直至坐到車上離去,他不忘留下兩個保鏢執行他最後的吩咐。
連車窗都不曾落下,將最後一聲呼救聲隔絕。
全黑的車快速的往市區行駛離去,隻留下宋知秋和兩個保鏢在懸崖邊。
兩個保鏢提起麻袋,執行顧景行的命令。
從高空墜落之時,刺骨的寒風穿透宋知秋單薄的身體。
墜進大海時,刺骨的海水湧入她的鼻喉。
軀體的疼痛,占據了她的一切感受。
身體無法控製地下沉。
宋知秋的意識墜落入無邊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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