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幸中的萬幸,阮清禾這次睜眼沒有再隔三年。
手術完的半夜,阮清禾就醒了。
陪看的護士見她醒來的第一句是:“紀太太,紀先生真是愛你到了極點。”
“你被送來的時候,醫院血庫裏你適配的血型血量不足,紀先生讓我們抽他的。”
“為了救你,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抽血過多昏迷前,他還讓我們一定要抽夠夠救你的血。”
“紀太太,你有這樣的丈夫真幸福。”
護士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金帥氣還愛妻子的男人,說起紀淮與,眼裏閃著星星。
“紀先生現在還沒清醒過來,就在你的隔壁病房,如果你想去看看的話......”
“不用了。”
阮清禾話音剛落,就看見了站在病房門口的紀淮與。
紀淮與麵色蒼白,他在隔壁病房,一清醒就過來看阮清禾的情況了。
他害怕阮清禾再一次離開自己。
但他剛到阮清禾病房外,就聽見了她和護士的對話。
她竟然已經完全不關心他的死活了!
“清禾,我當時不是故意放下你,隻是那一瞬間,我認錯了人......”
紀淮與的話毫無可信度。
阮清禾的眼神像是一片死水,沒有因為他的話產生任何一絲波動。
紀淮與為了求阮清禾原諒,又像為了證明什麼。
他跪在了阮清和病床邊。
“清禾,是我害得你受傷。”
“你受過的痛苦,我都10倍還給你。”
話落,紀淮與眼睛不眨的扭斷了自己的右手。
骨折的聲音在病房裏清晰又詭異,護士被他瘋狂的舉動嚇得失聲尖叫。
紀淮與還要繼續,他手下負責調查這次車禍肇事者的助理卻突然闖了進來。
“紀總,酒駕司機和那個想要輕薄喬秘書的男人都被人保釋出去了。”
“是誰保釋的他們,那兩個人必須給我抓回來。”
“紀總我已經查清了,保釋他們的人是同一個人,隻是......”
助理的話說到一半就止住了。
“清禾你先休息,我處理好這些事後再來看你。”
紀淮與和助理走出了病房。
阮清禾的身體太疲累,很快昏睡過去。
並不知道紀淮與助理調查出的保釋人竟然和自己有關。
阮清禾再次醒來是被活生生疼醒的。
止痛泵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失效。
她的身體四肢都泛著疼,渾身的骨頭都被撞散了似的。
冷汗浸濕了病服,可她床邊的呼救鈴怎麼按都沒有護士來。
阮清禾熬了整夜碾碎骨頭般的疼痛。
她躺在病床上疼得意識混亂時,聽見了病房門口兩個護士窸窸窣窣的對話聲。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個紀太太人長得這麼好看,沒想到心腸這麼壞。”
“竟然因為嫉妒紀總和女秘書相處時間多,就去找人侮辱秘書,要不是紀總趕到,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就被她毀了。”
“她被車撞也是自受惡果。”
“好在紀總是個是非分明的人,雖然愛自己的妻子,但她做錯了也得遭受懲罰。”
“但隻關掉止痛泵也太便宜她了。”
原來她現在感受到的痛苦都是紀淮與誤會她是喬鳶受侮辱的背後指使人,對她展開的報複!
阮清禾疼得渾身顫抖,手機屏幕陡然亮了起來,是她之前設置的提醒。
今天就是她和紀淮與離婚冷靜期滿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