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清禾和紀淮與的共同財產太多,要劃分清楚是件難事。
律師花了好幾天才終於擬定出離婚協議。
而阮清禾拿到離婚協議的第一時間,就去了紀氏集團。
她乘著專屬電梯到了十八樓。
這一層樓以前都是紀淮與的個人辦公區,可現在,多了一間屬於喬鳶的秘書辦公室。
阮清禾的突然出現,讓喬鳶措手不及。
而阮清禾直接挑明了自己來的目的,她把離婚協議遞到了喬鳶麵前。
“讓紀淮與簽下它,你就有機會做真正的紀太太。”
喬鳶看清眼前協議後,眼裏浮現出貪婪。
她當然不像她所說的,隻要紀淮與的愛就行,不然她也不會故意穿和阮清禾一樣的禮服,不會故意當著阮清禾的麵和紀念親近。
可貪婪閃過後她的眼睛裏全是狐疑。
“你真的願意把紀太太的身份讓給我?”
不怪喬鳶懷疑,畢竟這個身份是多少人爭得頭破血流都搶不到的。
而現在阮清禾竟然要主動放棄。
“機會就在這裏,能不能把握住看你自己。”
“隻要你能讓紀淮與簽下這份協議,不出一個月我就會離開。”
“好。”
喬鳶比阮清禾預期的更果斷。
她迫不及待地把這份離婚協議和其他文件放在一起,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紀淮與正在開視頻會議,他不喜歡被打擾,但顯然喬鳶對他來說是例外。
喬鳶把文件放在紀淮與麵前。
他沒看一眼文件內容,就信任地在所有簽名處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喬鳶退出紀淮與辦公室後,抽出夾在文件中的離婚協議交到了阮清禾手裏。
“希望你說話算話,把紀太太的位置讓出來。”
阮清禾當著喬鳶的麵,在離婚協議上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用行動回答。
她帶著簽好的離婚協議去了民政局。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在確認了協議上的雙方簽名後,對協議進行了存檔。
“度過一個月冷靜期後,就可以來領離婚證了。”
得到了確切時間,阮清禾訂了兩張機票。
一張是她自己的,另一張是紀念的。
紀念是她的孩子,她希望能帶著紀念一起離開。
阮清禾在回紀家的路上,特意給紀念買了一個飛機模型的玩具。
隻是她剛回到家,就聽見了紀念的哭鬧。
“我要喬阿姨!我要喬阿姨!為什麼這麼久喬阿姨都不來看我?”
別墅裏的傭人嚇得趕緊哄勸:“小少爺,紀總說過您不能在家提起喬鳶小姐,會讓夫人聽到的!”
“都是因為那個壞女人,爸爸才不讓喬阿姨再來看我,我討厭她!我不要她當我的媽媽了!”
聽到這句話,阮清禾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原來不僅紀淮與,就連她懷胎九月忍痛生下的孩子都不愛她了。
心臟像是被撕成了碎片,阮清禾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喉間的血腥味。
她擦掉眼淚,還是推門走了進去。
傭人們看到阮清禾回來,都嚇得噤聲。
阮清禾走到了哭鬧不止的紀念麵前,正準備耐心安撫,卻發現紀念的衣領散開。
那本該戴著她父母遺物的脖頸竟然空蕩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