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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死後,前夫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結婚十年,丁克老公說想要孩子:

“你如果懷不上,大把女人等著懷。”

我忍了。

流產兩次,高齡懷孕。

九個月時,老公拉著我去泡溫泉,

“我的助理也剛懷上,不穩定,你不一樣,你已經胎穩了。”

“泡個溫泉而已,不要矯情。”

孩子早產,我癲癇發作,差點喪命。

睜開眼,我問婆婆,

“您答應過我,生下孩子,就讓我離開。”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我走後......

前夫淋著雨,在我的墓碑前深深懺悔。

當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已經太遲了。

“臨溪別動!”

婆婆踩著高跟鞋衝進來,手機還在播放董事會錄音。

她抓住我拔針頭的手,眼睛裏盡是心疼,輕聲安撫我:

“孩子平安,是個女孩,長得很像你。”

婆婆還想留我。

她話沒說完,病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

“董事長,我去請少爺,可少爺......”

管家神色慌張,聲音帶著猶豫。

婆婆冷冷地瞥了管家一眼:

“說。”

“少爺正在......正在和他的助理在一起,已經上熱搜了!”

婆婆的臉色瞬間陰沉。

熱搜炸滿屏幕。

#謝氏太子爺夜會女助理#的視頻裏,助理程如曦依偎在謝無染懷中,笑靨如花。

攝像頭定格在程如曦手腕上的玉鐲。

標題下的描述更是聳動:

【玉鐲由謝氏董事長親自贈送給兒媳,網友紛紛猜測,謝家是否有了新媳婦。】

【謝無染與程如曦親密現身,玉鐲曝光,男主未婚妻身份疑雲。】

我下意識地看向手腕上的玉鐲子:

那是婆婆當年給我的傳家之物,傳說身價九位數。

而此刻,熱搜裏的照片中,女助理的手腕上,竟也戴著枚一模一樣的。

原來,謝無染的女助理,懷的就是他的種。

我曾經以為,玉鐲代表著謝無染對婚姻的承諾。

此刻,一切都成了笑話。

謝無染的電話無人接聽。

婆婆氣得幾乎要發瘋,她甩開手機,眼睛瞪得像要噴火一樣。

繈褓中的嬰兒如有所感,突然大聲啼哭起來。

我望向繈褓裏的孩子,聲音顫抖:

“把孩子抱走吧。”

護士愣住,不可置信地看我:

“媽媽......不抱抱孩子嗎?”

我硬生生咽下哽在喉頭的淚水:

“不用。”

我也曾滿心期待孩子的降臨。

可此時此刻,我低頭看著孩子,心中隻有無盡疲憊與絕望。

從小到大,我都是孤兒。

如果當年不是遇到婆婆,我早就已經死了。

這條命,是我欠婆婆的。

而這個孩子,她不該像我一樣。

跟著謝無染和婆婆,孩子起碼能衣食無憂,跟著我,隻有吃苦。

婆婆張了張嘴,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她直接踩著高跟鞋,殺去了謝無染名下的豪宅。

一腳踹開大門,程如曦正躺在沙發上,衣不蔽體,摟著謝無染的脖子。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程如曦別過臉。

謝無染猛起身,擋在程如曦前麵,一臉緊張:

“媽,別這樣,曦曦剛懷上孩子,肚子裏是個帶把的,是謝家的繼承人!”

謝無染的話音未落,婆婆已經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子,力氣大得恨不得勒死他:

“謝無染,去你的繼承人!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2

我和謝無染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錯誤。

我嫁他,是為了回報婆婆當年捐我骨髓,救我一命的恩情。

可恩情換不來愛情。

新婚當晚,謝無染喝了一夜的酒,坐在陽台上看著夜色,連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我。

婆婆催了三次,他才不耐煩地走進婚房:

“卓臨溪,從今往後,我們各過各的。”

我曾經以為,有婆婆助攻,自己比誰都清楚謝無染的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溫順、安分、不多話。

這些年,我學著不打擾他的生活,學著低眉順眼,學著做一個沒有存在感的妻子。

他喜歡清粥小菜,我便花整整一個月,研究他愛吃的口味。

他說討厭濃烈的香水,我就把自己所有的香水丟掉,每天隻用最淡的皂角。

情人節,我親手做了他最愛的法式巧克力。

他卻看都不看一眼。

直到第二天,女助理程如曦卻在朋友圈發了一張照片。

她整個人躺在老板桌上,半裸香肩融著點點巧克力,香豔迷人:

【老板還是老公?第一次通宵的情人節。】

程如曦手裏,赫然拿著我送給謝無染的巧克力。

當時的我握著手機,第一次覺得自己活得像個笑話。

他分明喜歡豔麗的女人,過分的手段。

謝無染,他隻是不喜歡我。

當我發現程如曦在後座留的避孕套,謝無染卻說那“不過是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還覺得程如曦俏皮可愛。

轉頭罵我心眼小,連這點玩笑都開不起。

結婚十年,他一個鐵丁突然說想要孩子。

我不理解,婆婆耐心勸我:

“臨溪,男人,還是要孩子才能真正安定下來。”

“無染這些年對你疏遠,可有了孩子,他就會改變。”

我信了婆婆的話。

長達兩年的試管嬰兒,肚子上密密麻麻全是針孔,疼得連衣服摩擦都難受。

可懷孕後,謝無染看著我日漸隆起的小腹和針孔,卻隻皺著眉,

“......倒胃口。”

我拚盡全力換來的,隻是一句倒胃口。

不論我怎麼努力,怎麼隱忍,謝無染始終都不會愛我。

現在,孩子生完了,我終於等來我的解脫。

3

謝無染踏進病房時,腳步不疾不徐,目光落在孩子身上,

“這就是你拚死要生下的孩子?”

謝無染低頭,修長手指勾了勾繈褓邊緣,

“嗬,也不知道是不是親生的。”

婆婆眼神犀利:

“謝無染,你再說一句混賬話試試?!”

謝無染嗤笑一聲,

“媽,我隻是在提醒她,別再費盡心機做無用的事。”

謝無染雙手插兜,居高臨下地轉頭看我,語氣慵懶而冷漠:

“畢竟,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我輕輕笑了。

語氣比我想的還要平靜:

“我知道。”

謝無染,你的興趣,我已經不想要了。

謝無染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表情複雜。

......

下午,我在醫院透氣。

旁邊長椅坐著一對年輕夫妻,女人挺著孕肚,滿臉幸福:

“老公,寶寶在踢我!”

男人手放在肚皮上,眼裏滿是溫柔:

“嗯,咱寶寶力氣真大。”

“你說,他會像你,還是像我?”

男人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聲音溫柔得要命:

“都像。”

我站在遠處,看著這幕,心裏一陣苦澀。

曾幾何時,我也幻想過這樣溫暖的家庭,有一個愛我的丈夫,有一個完整的家。

可是,終究隻是幻想。

我將這些年給謝無染的東西,統統裝進紙箱。

——婚前送他的手工皮帶,他嫌款式老氣,從未戴過;

——結婚周年紀念日送的袖扣,他扔在角落落灰;

一件件,皆是我曾經的心血,如今看著,卻隻覺得可笑。

“怎麼,就這麼舍不得?”

謝無染站在門口,目光落在那裝滿禮物的紙箱上,挑了挑眉。

他慢悠悠過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紙箱上輕輕敲了敲:

“卓臨溪,你就這麼愛我?”

他嗤笑,

“也行,隻要親子鑒定出來,孩子是我的,那撫養費肯定少不了你。”

“啪——”

我毫不猶豫地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臉上。

空氣仿佛凝固了。

紐扣崩落在地,露出他鎖骨處新鮮的吻痕。

謝無染被打得偏到一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咬牙切齒:

“......卓臨溪,你瘋了?”

我緩緩收回手,

“謝無染,你能不能別裝了?我們都要離婚了,我不會要你的撫養費。”

謝無染的表情終於有了裂痕。

他臉上的傲慢和戲謔,一點點消失,眉頭深深皺起,眼神晦暗不明,

“你說,你要跟誰離婚??”

4

我深吸了口氣,胸腔裏憋悶著無盡的委屈與掙紮,還是決定去找婆婆再談談。

這或許是我和謝家最後的牽扯,有些話,必須要當麵說清楚。

剛轉身,手腕就被一股大力緊緊攥住。

謝無染把我困在懷裏,欺身靠近,低低笑了,

“帶著我謝家的鐲子,嘴上說什麼離婚......”

“卓臨溪,你怎麼舍得?嗯?”

曾經,我無比迷戀謝無染的聲音。

低沉、帶點痞氣,每一個字都像是能鑽進心底,讓人沉迷。

可如今,這聲音卻像一把鈍刀,在我心上反複拉扯。

我用盡力氣,狠狠甩開他的手,隻吐出幾個字:

“自作多情。”

黑暗中,冷風吹得我頭發肆意飄散,寒意一點點滲透進骨髓,吹走了往昔的溫暖,也吹散了我所有的執念。

我敲響婆婆的門,她將我引進屋內,昏暗的燈光下,她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臨溪,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

婆婆將協議書給我,語氣裏滿是萬般不舍,

“臨溪,有沒有可能......”

“媽,”

我接過協議書,仔細檢查了一下,確認上麵已經有謝無染的簽字,心徹底冷了下來,堅決地搖搖頭,

“我們沒有可能了。”

就算生孩子之前還有一絲幻想,可經曆了這麼多,現在,也徹底沒有了。

“那明天就是寶寶的滿月酒,你會參加完才走吧?”

婆婆輕輕拉著我的袖子,眼神裏滿是央求。我心頭湧上一股酸澀,看著婆婆那滿是滄桑的麵容,終究還是點頭答應了。

可沒想到第二天一早,我就見到了程如曦。

我因為體質差,又曾癲癇發作,身體一直沒能恢複過來,臉色蠟黃蒼白,整個人顯得虛弱又憔悴。

而她,手腕上鐲子熠熠生輝,超短裙下小腹微凸,臉色紅潤,渾身散發著一種得意的氣息,眼底的挑釁藏也藏不住:

“卓臨溪,聽說你試管半天,隻出來了個女兒?”

“你知道,我肚子裏是個帶把的吧?”

“老板娘這個位置,你可沒幾天好做了。”

我眼神淡淡,看了眼程如曦臉上,連粉底都蓋不住的五指印,

“誰打你耳光了?”

“!”

她被我一句話刺得麵紅耳赤,可很快又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笑得越發肆意:

“卓臨溪,你不會還以為自己是謝夫人吧?”

“你信不信,無染哥哥心裏,我就是天上的月亮,你就是泥地裏的蛆?如果我們同時出事,他一定會選擇我?”

我不再搭理她,這樣的言語攻擊已經無法再刺痛我,隻是冷冷轉身。

卻沒想到,眼前忽然一黑,一陣天旋地轉襲來。

我失去了意識。

5

摘開頭套後,我才發現自己是在一個廢棄工地。

我和程如曦,同時被綁在一張椅子上。

綁匪用我的手機,給謝無染打了個電話。

電話剛接通,就是謝無染冰冷的聲音,

“卓臨溪,你又耍什麼花樣?”

“是臨溪嗎?”

那頭婆婆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

綁匪蒙著麵冷笑,

“謝總,你兩個女人都在我們手裏,贖金5000萬,敢報警就撕票!”

謝無染還沒回答,程如曦先崩潰了,

“老公!老公救我!”

電話那頭,婆婆嚇得語無倫次,

“你們的條件我們都可以答應!那你們要答應錢一到位,就立刻把兩人都放了!”

綁匪不懷好意的目光,在歇斯底裏的程如曦,和冷靜的我臉上轉了一圈,

“誰說我們要放兩個?”

男人嘿嘿笑了一聲,

“喂,兩個女人裏你隻能選一個。”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

“......他們不敢真的撕票,”

謝無染的聲音雖然輕,但還是傳過來了,

“曦曦懷著孕,先救她。”

我心裏一涼。

程如曦更加瘋狂的哭喊起來,

“我不想死,我還年輕......嗚嗚嗚......”

“閉嘴!”

綁匪“啪”的一巴掌甩過去,

“給你們三秒鐘時間考慮,”

“三......”

“程如曦。”

謝無染回答的這樣快,連綁匪都一愣。

“我們選程如曦。”

哪怕心裏曾經有過一絲一毫的期望,在答案出來的這一瞬間,我的心還是徹底絕望了。

嘴邊一抹苦笑,連綁匪看我的眼神裏,也帶了點同情。

電話那頭,婆婆哭喊咒罵著謝無染,罵他“混賬”。

可那聲音那麼遙遠,像是隔了一層膜,傳不進我的耳朵。

錢很快到賬,綁匪遵照承諾,放了程如曦。

我湊到電話旁,對那頭說道,

“媽......替我照顧好寶寶。”

“這輩子,我欠謝家的、欠你的救命之恩,也算是還清了......”

“臨溪,你不要這樣說!!我們有錢,他們還要多少,錢都不是問題,隻要你......”

隻要我怎樣呢?

“砰”一聲槍響。

撕裂了最後一絲虛偽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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