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場意外,我的男朋友成了癡呆。
為了不讓他斷了三萬一顆的記憶再生藥。
我用掉自己身上所有的積蓄,餓的暈倒在路邊也不舍得給自己買口吃的。
當我拿著賣腎的錢給他付完藥費時,卻聽到真相。
原來意外是他演的,癡呆是他裝的。
他根本不是鄉下來的窮小子,而是西海城財富排行榜首位闊少之子。
我花費所有家當給他的治病錢被他隨意打發給服務員。
朋友調侃他,“我看你是演上癮了,逗她一點不心軟。”
男朋友滿不在乎,“用來打發時間的寵物不就這麼玩的。”
他不知道,他的寵物為了籌集藥費救他,在小診所裏賣腎不幸染上臟病,皮膚潰爛、流膿不止,活不了幾天了.......
我與林澤交往了五年,馬上要走進婚姻的殿堂。
他除了工作能力一般,從外貌上看,完全是女人心中頂級男朋友的存在。
清雋矜貴,氣質凜冽。
和他同居這些年,他給了我極大的安全感。
如果不是被前女友傷害過,恐怕他永遠都不會和我這樣平凡的女孩在一起。
林澤的前女友是女神級別的容貌,卻把他傷的極深。
聽他回憶,他與前女友交往了三年,戀愛期間對她的要求使命必達,滿足前女友所有的虛榮心。
每月的工資全數交給她買包、做美容,沒想到和他交往的時候腳踏三隻船,用他的錢包裝自己無縫銜接了一個富二代。
而他落的身無分文,差點抑鬱。
他抱著我哭訴,“尤禮,對不起,我感覺自己從此失去了愛人的能力,也無法短時間的信任你,你能在等等我嗎?”
他脆弱的樣子讓我心軟的一踏塗地,“放心,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我會比所有人都珍惜你,愛護你。”
“謝謝你懂我,尤禮......”
這些年我從不主動開口找他要禮物,我穿的衣服是地攤上二十元三件買的,他的衣著是我從名牌店原價購買。
我唯一從他身上感受到愛的時刻,是充滿情欲的雙眼俯身凝視我,結束後溫柔的吻去我眼角的淚痕。
“尤禮,你是上天賜予我最好的禮物,我除了長相就沒有別的優點,會不會有一天你也會厭棄我,和她一樣離我而去,如果這天早晚會來,現在還不如就.....”
我既害羞又難過,這麼久了,他還是低看自己。
“不要亂說,你才是上天賜給我的禮物,誰說你隻有長得好看。”
我勾著他的脖頸,用行動給他安撫,林澤回應我,持續到下半夜兩人才堪堪睡去。
好景不長,本以為我們可以一直這樣幸福下去,意外率先來臨,三個月前,林澤在路上突發車禍,醒來時,他陌生的眼神讓我驚慌。
醫生拿著他腦部ct指給我看,他受到重擊,成了癡呆。
2
“癡呆症!”
這三個字像一盆涼水,從天而澆,蔓延到心底都是悲涼。
怎麼可能?上天為什麼要給我開這個玩笑。
他才向我求婚,約定把明年的戀愛紀念日變成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求婚的誓言曆曆在目,他單膝跪地,“我會永遠給你最堅定的偏愛,用一輩子的時間證明給你看,尤禮,你願意嫁給我嗎?”
可現在,他連我是誰都忘了。
我夜以繼日的在病房裏照顧他,告訴他,“我是你的女朋友,趕快好起來,明年我就成為你老婆了。”
“你這個樣子,還怎麼娶我呢?”
他會有短時間的清醒,“尤禮,你要拋棄我了對不對,也是,我這個模樣對你來說是累贅,你不管我是應該的。”
“我不能那麼自私,反正我已經被甩過一次,再來一次也沒什麼區別。”
醫生說這種意識會清醒的情況,加緊治療有80%治愈的可能,進口的三萬一顆記憶再生藥,連續吃三個月就能恢複成正常人。
與林澤攜手餘生的日子就在眼前,我不能現在就放棄。
我花光所有積蓄,一天隻吃一塊麵包,餓的麵黃肌瘦,可還剩最後一個月實在湊不出錢來了。
街邊貼著器官交易的小廣告,我顫抖著手指撥出廣告上的電話。
“喂,請問地址在哪裏?”
“好的,謝謝,三天後我過來。”
打完電話,我腳步虛弱的走回病房,林澤現在意識清醒到時間越發長,察覺到我臉色不對,他奪過手機回撥過去。
“她才不會去,你這黑心窩點,等著被一鍋端吧!”
林澤憐惜的撫摸著我的頭,“你這傻子,為我做到這種地步值得嗎?”
對上他驚訝的眸底,我逞強的安慰。
“你在吃一個月的藥就能好了,不能半途而廢,一個腎而已,又不是不能活。”
“買方願意花55萬,大不了我以後多注意下自己的身體。”
“是我自己願意的,林澤,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林澤痛心疾首,“都怪我,我怎麼這麼沒用,欠你的,我這輩子都還不了。”
我也無法在繼續偽裝堅強,撲在他懷裏哭成淚人。
“我也不敢去,但我們已經走投無路了,林澤,我好害怕,這三個月我恨不得變成癡呆的是我。”
林澤把我圈在他懷裏,整個世界仿佛隻剩下我們兩人互相依靠。
“一個月後,我們立馬結婚好不好,不等到明年,下麵換我好好愛你。”
他守護的誓言成為我完成手術的信念,我懷著期冀躺在手術台上,交出了腎源。
買家痛快的打來55萬。
我把錢轉給林澤,沒給自己留恢複的時間,拖著虛弱的身體去私密山莊當服務員。
隻因為這天西海城首富之子伏霖澤要來大消費,人手方麵不敢怠慢。
我拿著酒瓶挨個給客人斟酒,到伏霖澤身前我不確定的多看了兩眼。
伏霖澤,林澤.......
多麼相像的名字,竟想不到我的男朋友根本不是鄉下來的窮小子!
他是西海城財富排行榜首位闊少之子,
伏霖澤。
領班見我差點冒犯出錯,不著痕跡的把我擋開,他並沒有發現我。
3
霓虹初上,金樽美酒。在場的貴客對他趨之若附,盡顯諂媚。
他神色很淡,修長的指尖把玩著雪茄,舉手投足間都是上位者的高傲。
我第一次見這樣的他,單坐在那裏就仿佛自帶光環,言行舉止似乎在提醒在場的人,他與我們有不可逾越的距離,讓人望而卻步。
那個開小電動風雨無阻接我下班,給我倒紅糖水,揉肚子的林澤全都被此時的伏霖澤抹殺。
賓客退去,一群公子千金開門而入,根本沒動筷的宴席再次換新,一陣陣頭暈目眩,我強撐著繼續工作。
“喲!今不裝癡呆了,演技那麼拙劣,那個叫林尤禮的妹子還傻傻的賣腎賣房,你是一點不心軟。”
伏霖澤把玩著火機把雪茄點燃,慵懶躺回椅子上,“用來打發時間的寵物不就這麼玩的。”
“你會不會玩太大了,人家為你到了這種地步,你從頭到尾隻把她當成賭約。”朋友適當提醒。
伏霖澤表情凝固一瞬,低頭沉思。
“她什麼身份,賣腎又怎樣,就算把自己都賣了也比不上伏少的前女友壬染一根頭發絲。”
“別忘了,她隻是一個賭注而已。”
坐席上另一女人讚同的插話,“伏少,壬染她快到了。”
伏霖澤晃過神,雪茄的煙蒂即將掉到褲管上,服務員連忙上前雙手接住煙灰。
“有眼力見,拿去吧。”
他把卡隨手打發給了服務員。
門再次被推開,壬染穿著高定連衣裙,黑色頭發貼著腰身隨著走動輕晃,“霖澤,你贏了,她真的做到了不拋棄你,我完成賭約,三日後和你訂婚。”
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不是因為虛弱,而是此刻的憤恨與絕望。
我舍棄健康湊夠的藥費被眼前的男人隨意打發給服務員。
血淋淋的真相攤開在我麵前,五年的感情全部都是我自作多情,感到幸福的瞬間隻是他一步步讓我上當的圈套!